“用你的说法是什么来着？清除毒素？”

“差不多，你可以这样理解，清水冲洗伤口也是必要的。”雷恩随口回答着布拉莫，然后把他那一堆，更像是理发工具的东西往水里一扔。

“这还有半桶不太热的，你洗洗手。”雷恩侧了侧身子。

布拉莫一边洗手一边对雷恩说：“其实约里·奥德恩学士也要求医生们保持洁净，包括着装要像牧师们一样庄重大方，术前必须修剪指甲，伤口尽量不要包扎，要保持与外界的接触。”

“有对有错吧，我也不太懂，我只知道化脓不好。”雷恩捞出了那堆理发工具，递给了布拉莫，“反正一定要干净。”

“我赞同。”布拉莫接过东西。

“赞同你还往别人伤口抹泥巴。”雷恩吐槽道。

布拉莫无奈的笑了笑，对雷恩解释道：“那是促使化脓的必要手段，病患附近环境中的灰尘，会更有利于他们恢复。”

随后他就开始仔细的缝合起伤口，随后还检查了下两人的四肢，并询问身体上的感觉。

如果不管那套莫名其妙的理论，在雷恩眼里，布拉莫还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医生的。

治疗过程细致，也不粗暴，更没有对雷恩这个农夫，表现出任何的瞧不起。

要知道农夫这个身份，在大多数有一定知识的人眼里，基本上就是和愚昧一词划上了等号的。

而布拉莫不但没有反驳，还耐心的和雷恩解释，也听取的雷恩的建议，雷恩不知道其他医生会怎么样，但是应该不会像布拉莫这样，听取一个农夫的建议。

当然，这也有可能和布拉莫的行医经历，以及他不是很赞成这个疤痕理论相关。

至于说两个伤员的意见？从他们全程瞪大的眼睛来看，估计他们是谁的话都听不明白的，更别说有一个喘气都难受，想来也没心思去想这些。

过了半个沙漏时的样子，布拉莫像是处理完了，他放下工具，开始清理手中的血污。

然后雷恩就出去拿来诊金，递给了布拉莫。

“不用这么多，五枚诺斯玛就好，其他的留着吧。”布拉莫数了数，把多余的递给了雷恩。

雷恩点点头，算了算剩下的银币，想着待会记个账，把卡斯交给他的钱和他自己的分开算一下，以免过几天算不清楚了。

就在这个时候，布拉莫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把他那一堆工具拿过来，仔细清洗了之后，向着雷恩问道：“雷恩先生，您知道对照试验法吗？”

“我知道，就是固定变量的试验嘛。”正在算钱的雷恩随口回答。

然后他就看到布拉莫掏出手术刀，对着自己的胳膊狠狠的来了一下。

鲜血一下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