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当然知道刘师爷说这话的用意,想来就是想通过他的口东阳县令,还有他的师爷同乡撇清关系。
可他听得出此事绝不会有这么简单,这么大的一件事儿,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典史就能全权做主的!
若是没有东阳县知县的配合,光凭一个强一谦绝对做不到的。强一谦是个坏人,那东阳县令和他的师爷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朱慈炯还是点点头说道:“多谢刘兄解惑,原来其中还有这般曲折。这个强一谦真是害人不浅。许都这样一个豪杰就这么被他害死了,真是可恶啊!
有刘师爷也跟着附和着,“谁说不是的?真是可惜了,许都也算名门之后啊!”
调查完毕,朱慈炯就离开了义乌县衙。
其实他调查这件事也是又有自己的考虑,他带着1000多难民初来乍到,而且异又是义乌这个出了名的民风彪悍之地,若非如此,也不会成为大名鼎鼎的戚家军的兵源地。
而这两日朱慈炯已经看出这许都在东阳义乌两地,乃至浙江一代名望颇高。他若想在此站稳脚跟,若是借助许都这件事,那必然事半功倍。
而他从刘师爷的态度上,又得到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去做这件事情上官方态度有些暧昧,关于这此民乱的定性还有回旋的余地。
否则刘师爷是万万不会替这个已经盖棺定论的叛军许都说话的。
话里话外还往东阳典史强一谦的身上推脱,这也说明了这件事情绝对有转换的余地,而这恰恰就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
他一出县衙大门就把等候的把赵一方和宋雁召到身边。
“你们俩一会儿带着人去街上找到白头军的家属,每家送两石粮食过去。
宋雁十分不解:“营长,这是何意?若是要接济这些孤儿寡母,送银子岂不是更加方便?”
朱慈炯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赵一方说道:
“一方,你说说我这么做是何道理?”
“属下猜测营长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做给所有人看,那银子就自然赶不上粮食显眼。”
听完朱慈炯大笑着拍了拍赵一凡的肩膀,鼓励着说道:“不错,一方你猜的很对。”
宋雁尴尬的笑了笑:
“是属下愚钝了,没有猜到营长的用意,此事就不劳烦赵兄弟了,我一人就足以处理,属下这就派人去办!”
说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一方,我还有一件事交给你处理。咱们既然要做,就要做出声势了。你一会儿带人,在街口处支一个摊子出来,每人送粮一斗。”
赵一方有点不敢相信,不解的问道:“营长竟然想拉拢白头军这帮人,是不是只送白头军的人更好?若是人人都送。咱们也负担不起啊!”
“一方啊,这你可是想错了。若是仅仅送给你白头军的家属,才能送出去多少粮食,这又能打出多大的声势?
咱们要做就要做大的,怎可如此小气?
我叫你去送粮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送,而是打着仰慕许都的名号。如此这样咱们的名声必然传遍义乌县。
义乌百姓必然都与咱们亲近,若是只送白头军的家属,咱们反而被动。说不定还会被扣上白头军余孽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