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淑看着嘉嫔不顾一切地往玉氏王爷跟前凑,更觉得蹊跷。
她细心地观察着房间的每一个人的反应,每一个可疑的物件,直到看到了桌子上的酒,才有了目标。
“王爷!您离玉妍那么远干什么呀?您刚才不是还说,将我当做红颜知己的么?我待王爷的心,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的呀!”
嘉嫔因为靠近不了玉氏王爷,转而变成了语言上的倾诉。
只是,嘉嫔钟情玉氏王爷这事,皇上心里知晓是一回事,嘉嫔当着他的面,痴情地告白,又是另一回事。
皇上的脸瞬间气得铁青,魏嬿婉坐在旁边,只听见他粗重的出气声和咬牙发出的咯咯声。
玉氏王爷移情别恋许久,心上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有些话,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看到嘉嫔当了真,他瞬间汗流浃背,跪在地上噤若寒蝉,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了。
贞淑也是被嘉嫔的自爆惊呆了,她皱眉看向嘉嫔,仔细地分辨着,她到底是不是处于清醒状态。
“王爷,我在异国他乡能苦苦坚持这么多年,全是靠着王爷当初对我的那个明媚一笑,为了王爷,我愿意付出生命!”
“王爷放心,只要假以时日,我定会帮助永珹夺到太子之位,到那时,我们玉氏...”
听到这里,贞淑已经确定,嘉嫔还没有清醒过来,她忙爬到了嘉嫔的跟前,捂住了嘉嫔的嘴。
“皇上,今天发生的事肯定不对劲,我们主儿虽然倾慕我们王爷,却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之于口,皇上明察...那酒肯定有问题!”
情急之下,贞淑也不管对不对,只能将自己唯一察觉出的异常说了出来。
魏嬿婉心下一惊,眼睛里的寒芒转瞬即逝,但魏嬿婉对于自己调香的技术,有着无比的自信,她有恃无恐,却是一点也不担心
能发现酒有问题,只能说明贞淑不像如懿那样蠢罢了。
魏嬿婉拿着帕子掩嘴轻笑一声,悠悠开口道:“贞淑是不是急得神志不清,也开始胡说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酒应该是专门给玉氏王爷准备的,难道...嘉嫔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藐视皇威不说,还有闲情雅致,和玉氏王爷推杯换盏地对饮?”
“皇上,如此说来,嘉嫔或许真的有那夺嫡的魄力和胆量,臣妾自愧不如,甘愿让出这协理六宫之权!”
贞淑只说了一句,却没想到魏嬿婉竟有十句等着她。
这下,无论嘉嫔有没有喝这酒,都是罪过了。
贞淑焦急万分地看着嘉嫔依旧奋力挣扎着,恨不得再给她来一下。
贞淑不敢松开嘉嫔的嘴,只得硬着头皮辩解:“皇上,主儿今天真的很反常,主儿和王爷,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奴婢恳请皇上恩准,请太医院的孟正平,孟太医过来一趟,检验一下这殿内的物品,还主儿和王爷一个清白!”
皇上轻捻大拇指上的扳指,低头看着毫无畏惧的嘉嫔,觉得她就像一直被拴牢的疯狗,不知疲惫。
确实不太正常。
魏嬿婉对这个孟太医的底细并不十分清楚,她忐忑地看着皇上疑惑的眼神,忍不住开口道:“陷害?昨夜你偷偷地潜入宗人府是陷害么?”
“你和嘉嫔穿着太监的衣服,同时出现在这宗人府,也是陷害吗?”
皇上的手一停,眼眸也暗了暗。
她们两个出现在这里,总不是被人逼迫的,可嘉嫔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