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彬对于皇上发出的声音不管不顾,只谨慎地盯着魏嬿婉,想听她的答案。
江与彬的无声回应,让皇上手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抽走了。
直到现在,皇上才意识到,江与彬竟是魏嬿婉的人…
既是魏嬿婉的人,他又怎么会救朕!
皇上顿时失去了全部的希望,只剩下了万般愤恨。
他直直地瞪着魏嬿婉,眼珠子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栩栩如生的僵尸,如影随形地缠着她,想要夺她的命。
魏嬿婉被皇上盯地心里直发毛,她壮着胆子走到床边,将床帷放下来,隔绝了皇上的视线,才稍稍缓解了些不适。
“皇上骤然得病,还得尽力医治才是上策…江太医,你还是快将太医院的太医们喊过来,轮流给皇上看看吧…”
“若是实在没了法子…那就只能先准备着…可只要有一丝希望,本宫也绝不放弃…”
魏嬿婉想着,都到了这种田地了,怎么也得把戏做足了。
江与彬点了点头,也认可了魏嬿婉的做法。
但是,众太医来了之后,竟没有一个人诊断出皇上是中了毒,更别说找出医治之法了。
皇上的寿命,在众太医的一遍遍确诊下,慢慢地传遍了前朝后宫。
接下来一切,便都按照着帝王病危的流程走着。
因为皇上的病事发突然,并没有留下什么遗诏,所以众大臣们聚在一起商议,一致决定,立五阿哥为新帝,尊弘历为太上皇。
国不可一日无主,在确定新帝的一个月后,便举行了登基仪式,魏嬿婉也成为了后宫中唯一的太后。
册封礼成,魏嬿婉移居慈宁宫,特意调了进忠在旁侍候。
王蟾心里虽有不满,却也不敢和进忠争宠,只得乖乖地将位置腾了出来。
一个月后,慈宁宫。
进忠搂着魏嬿婉睡得正是香甜,王蟾却是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进忠公公,醒醒!太上皇在昨夜已经薨了!”
进忠睁开了眼,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他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拍了拍睡得不怎么安稳的魏嬿婉,走了出来。
“薨了就薨了呗,大惊小怪的干什么?还能因为他死了,扰了太后娘娘的安枕么?”
进忠穿着衣服,小声地埋怨。
王蟾局促不安地握了握手,道:“奴才这不是觉得,皇上如今还小,这宫里只有我们太后娘娘能镇的住这场子,所以才来请的么。”
进忠敲了一下王蟾的帽子,动了一下手指,示意他们出去说。
王蟾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将门关了上,便听到进忠说道:“一个不能动的太上皇罢了,哪里还需要太后娘娘巴巴地过去。”
“这事我知道了,等太后娘娘睡醒了,我自然会告诉她,忙你的去吧!”
王蟾闻言,便打了个千,退了下去。
魏嬿婉这一觉,睡了个十分饱。
她下了床,看了一眼窗外,才发现天已大亮。
“春蝉,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