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面露喜色，又顿感忧虑，开玩笑地说道：“那以后用丘丘要小心一点了，有些私下的交流不能用丘丘了，被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田总笑了：“用户的隐私我们是绝对会保护的，要是做不到这一点谁还敢用我们的产品呢，自绝前程的事情谁都不会做吧。”

马总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就不说话了，专心听音乐，品美酒。

这是比较常见的谈判策略，谁先开口，谁就容易被动，形势对谁更不利，谁就不得不先开口。

一个临时电话约吃饭，提到要谈合作，田总立马应邀，可见田总有难处，马总的来电就像救命稻草，赶紧抓住。

同样的，田总也可能会觉得是不是马总正好有难处，才想起跟丘丘重启合作，希望大家互利互助共渡难关。

所以到底是谁的难处更紧急，谁会绷不住自认被动先开口呢？

侍者上菜，马总就以菜品为话题东拉西扯的聊，田总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避免气氛太尴尬。

等菜上得差不多了，侍者不会频繁过来了，马总又一言不发了，故意显得想赶紧吃完赶紧走。

田总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咬了咬嘴唇，终于主动开口：“马总说需要我帮个小忙，却只是问了几个关于丘丘后台的问题？”

“啊？哦。”马总假装缓过神来暂且停下刀叉，“确实遇到点小麻烦，但田总说了，用户的隐私是绝对保护的，就不为难田总了，我另想办法就好。”

田总：“也不至于绝对到谈都不能谈的地步，马总应该是想调查某个人，或者某些人吧？可以先跟我说说，如果我有相关的，能提供的信息，都是可以交流的。”

马总定眼看向田总，一来观察一下田总的态度，以判断田总有可能合作到什么程度，顺便顺理成章的享受一下冷艳美女的魅力。

发现之前只要盯着田总看，田总的表情都会迅速冷凝，透出对被直视的厌恶，现在盯着田总看，田总竟保持淡淡的微笑，虽然依旧透着厌恶，但仿佛妥协了。

那马总就有把握了：“原来田总的限制也不是完全绝对毫不灵活呢，看来我们能交流的东西可能比想象的更多。”

又来。

已经打过交道了，田总能懂马总的意思，面色再度彻底冷凝：“能谈的都可以谈，不能谈的谈了也没用，仅在可交流范围内交流。”

马总淡然一笑：“那也得先谈了才知道界限在哪儿。既然田总肯帮忙，我晚点发个丘丘号给你，如果田总能给我有用信息，腾飞和丘丘的合作就提上日程。”

田总似乎微微松了口气，问：“马总大概想查什么呢？”

马总给自己续杯，也帮田总添上：“还不知道田总能提供什么信息呢，能提供的就提供，不能的不勉强，能帮我尽量了解这个人就行，以及他的关系网，比如他最近跟谁联系比较频繁，可以吗？”

“可以。现在就告诉我吧。”田总掏出手机，手机有记事本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