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如果关灯不在乎，再怎么抛钩子也没用，但关灯都已经追出来了，那多半是会上钩，不管阿淼怎么想的，她的实际做法都是在勾引关灯。

而关灯几乎没犹豫就打来第二个电话，一接通就问：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你会找我就是还把我当朋友。朋友层面的忙我还是会帮的。”

关灯傻吗，也许吧，已经经历过了，那时候阿淼还不确定能不能傍上马总就一直钓着关灯，脚踏两条船，一确定能上马总就船就一脚把关灯踢开，那些套路关灯都已经想明白了，现在又来这套，关灯肯定知道自己又被钓了，但还是忍不住关心，也忍不住好奇，就算这女人已经不干净了，不想要了，也还是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也许知道她过得好，自己不会开心，知道她过得不好，自己也不会开心，但就是想知道。

而且退一步讲，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旧情人又不是仇人，有帮人的机会，又有能力帮的话，为何不帮，就算不帮也可以表个态，总比一声不吭要好。

关灯来电，阿淼秒接，就是拿准了关灯肯定会再打来，耳机都没摘下，说白了就还是想让关灯蹚这趟浑水，否则不接就行了，就算关灯发短信追问也可以不回。

其实若不是这趟浑水能成为再次接触关灯的由头，阿淼还未必想搅起这浑水，到底是为了再次接触关灯而搅浑水，还是为了搅浑水而再次接触关灯，阿淼自己也拎不清，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自己觉得很清醒，却总在做糊涂的事情。

“确实是想找你帮忙。但。你恨马总吗？还是恨我？”

阿淼选择先试探一下。

“什么意思？对你没有恨的感觉。不恨就不能帮这个忙？”

言外之意就是对马总有恨意咯？毕竟被马总抢了女人，但也不能说抢吧，毕竟阿淼也挺主动的，可能关灯的恨是恨这世上存在马总这样的人，也恨阿淼这样的人，但毕竟爱过，把恨意冲淡了。

“那我先直说了吧，我想搞垮腾飞，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有突破口，我也是刚开始谋划，所以还不是很确定，这种事情做了也没好处，也就泄愤而已，不为泄愤的话就没什么必要了。”

突破口？

泄愤？

有点意思。

“可以先跟我说一下的，你想怎么做？马总对你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气愤？”

“也没什么。只是看透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他随便就扔的，可能差不多了，只是不甘心，就想被踢开前撕他一块肉，最好就是搞垮他，反正就想这么干，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搞垮他还算做好事了。”

关灯沉默几秒，道：“有什么突破口先不论，你先想清楚搞垮马总和搞垮腾飞的区别，搞垮马总我可能愿意帮你，如果他确实做了什么不正当的事情，搞垮腾飞就不一样了，腾飞的员工们可未必是坏人，腾飞要是倒了会影响他们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