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自习数学老师来讲题,结果拖了课,比平常晚放学。清笺从班级出来的时候,其他班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因为放学得晚,所以外面的家长也走了许多,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自己的家长在哪里等自己。
清笺找到了妈妈许玉丽。玉丽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放学?”清笺回答:“最后一节晚自习老师来讲课,所以拖了几分钟。”
玉丽发动车子:“那样才说明他是个负责任的老师,是为了让你们多学点。”又说:“现在挺晚的了,我们家楼下新开了一家烤鸭店,带你去那里吃下夜宵。”
清笺顿时开心了起来:“好啊。”玉丽听见清笺这开心的语气,笑了一下:“你说你,这么爱吃,又吃不胖,我都有点烦了。”清笺说:“女孩子要胖干嘛?我这样挺好的啊。”
清笺和玉丽到了烤鸭店,看到已经有一对母女在里面吃了。玉丽看着菜单说:“这么晚了,还有人和我们一样来烤鸭店吃啊。”玉丽点了一只北京烤鸭,又点了一两个小菜,然后找了个座位要去坐下。
清笺经过那对母女的时候,那个女儿突然对她打招呼:“清笺,你也来吃啊?”
清笺转头,看到是之前补习班遇到的骆巧意。玉丽听到有人叫自己女儿的名字,也转过头来,看到是那对母女,就问清笺:“是你的同学吗?”
清笺点了点头:“补习班认识的。”巧意的妈妈方茹笑着和清笺、玉丽打了招呼:“坐过来一起吃吧,是同学的话一起吃更热闹了。”玉丽也笑了笑:“好啊,刚好也可以让她们聊聊天。”说着对清笺说:“清笺,你过去和你同学一块坐。”说着坐在了方茹旁边。
方茹问清笺:“我们已经点了些东西,你要不要先吃一点?”清笺摇了摇手:“不用了,谢谢阿姨。”
玉丽说:“我这孩子太会吃了,别给她吃,给你的女儿吃吧。”方茹说:“哎呦,我跟你说啊,我这女儿说是怕胖,一直不肯多吃,我真怕她瘦成个麻杆子。”
玉丽听了这话,也开始抱怨起清笺太爱吃了,两个妈妈一来二去的熟了起来,越聊话题越多。
巧意和清笺不算很熟,现在清笺坐到自己旁边,巧意正在想着有什么话题可以聊。正好带了娃娃来,巧意就把娃娃拿出来给清笺看。
清笺虽然不追星,但也喜欢这种可爱的东西:“哇,这个娃娃好可爱,我可以看看吗?”巧意点了点头,把娃娃给了清笺,又转身拿出两套娃娃衣服,给清笺介绍起这个娃娃还有娃娃的原型林迷。
清笺听到林迷的名字,说:“林迷吗?我知道他,就是之前仪州发生沙尘暴,从安全区冲进沙暴中救出十几个人的那个明星是吧?我觉得他挺勇敢的,还很有担当。”听到有人夸自己偶像,巧意很开心,又开始给清笺安利林迷拍过的各种剧。
两人又聊了一会,玉丽点的烤鸭就上来了,其他的小菜也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
方茹对巧意说:“好了好了,别拉着清笺聊了,她还没吃夜宵呢,估计肚子都饿了,你先让她吃几口再继续聊。”
巧意点了点头,也拿起旁边的饮料喝起来。清笺正吃着菜,忽然被噎到了,在那边咳嗽起来,耳朵都红了。巧意正要去帮她顺一下,这时忽然又看到了黑白画面:在烤鸭店的外面,有一辆车子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群人,正闲聊着天。
巧意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听到他们说话,而且能够比上次更清晰的看到那些人的样貌。
玉丽帮清笺拍了好几下背,清笺这才好不容易把那块鸭肉顺了下去,正在那里喝着水。
巧意看到的画面突然消失。这时店门开了,玉丽此事时已经回了座位,听到开门声嘀咕了一声:“现在大家吃夜宵都这么晚吗?”方茹说:“我们是为了带小孩来吃,所以才这么晚,会不会也是其他的学生家长?”两人是背对门口的,此时都转头看向门口。
来的人有男有女,似乎是一起的,有一个男人先走到她们旁边的桌子那里坐下,双手捂面,看起来很是疲惫。
其他人点完了菜,也过来男人这里坐下。其中一个人揽住男人的肩膀,说:“王处长啊,你就别一直纠结这件事啦,老是想着也不好。”
其中一个女人说:“你可以先去处理下其他案件,没准在处理其他案件的时候突然就有灵感了呢?”另一个男人说:“最近研发科在升级甄别仪,你可以去帮帮忙,你遇到过的异常者那么多,可以给他们多提供一些鉴别方法。”
那个被叫做王处长的人抬头,说:“最近最大的案件就是万乐广场事件,我连个嫌疑人都没有锁定,怎么有脸去接其他的案件?”
这时有一个人掏出手机来:“我这里刚好有一个案子,已经接到挺久的了,我还没查出多少头绪来,不如你看看?说是在永盛中学附近的一条小道上,有人远远地发现有一个人躺在长椅上,后面来了一些人把那个人抬走了,但被抬走的那个人手臂明显被异常者所伤,且不会反抗。我查了好久,似乎发现了一个新的异常者组织,但还不能完全确定。”
这时那些人点的东西来了,便都开始吃起东西来,就没人再说话。
清笺和玉丽坐在靠外面的,店里人少,又在隔壁桌,那些人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巧意和方茹坐在里面,多少也听了个一二。玉丽压低声音说:“那些人恐怕是理事处的吧,在说什么‘异常者’。”
巧意之前偷听到曲荫说的关于异常者的话,现在又听到疑似理事处的人在谈论异常者,难免有些好奇,就坐着一直喝饮料,努力想听那些人说话。但那些人估计饿了许久,自从菜端上来后就没人再说话。
等清笺吃完后,玉丽说:“吃完了?那我们走吧,明天还要上学呢,白劳烦方阿姨和巧意等你。”方茹笑说:“哪里哪里,孩子们多交流交流也是好的。”两个妈妈又简单聊了下天,就各自载着女儿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的一个课间
清笺正坐在座位上做着生物题,物理老师突然走进了班级,叫道:“课代表!课代表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