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祥也只能够东拼西凑,这样子只是凑够了一部分的手续费,迫不得已之下,冯家祥想到了出租甚至变卖房子来套取现金,期望能够凑足手术的费用。
只是这间小洋房承载着自家的一切,里面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冯家祥是不会卖房子的,这也才有了张一鸣询问租房一事。
“张先生,方便问一下,你这是要租多长时间?当然,如果只是短租的话,我可能不会出租。”冯家祥不清楚张一鸣想要租多长时间,时间太短,没有多少租费,也耽误其他租客,租金也不够妹妹的治疗费用,所以冯家祥才有此一问。
看着冯家祥有些急切的眼神,又时不时的看着门外的冯晓楠,张一鸣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看着冯家祥,他缓缓地说道:
“具体多长时间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我至少会租一年时间。”张一鸣想了想,他不确定自己会在金陵呆多长时间,只是大致的说了下自己要住的时间。
冯家祥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是这样啊,这也行,不过需要您押六付一,您看,可以吗?”
冯家祥的眼中带着一股期盼,冯家祥恳求的看向张一鸣。
谁知道张一鸣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冯家祥看见张一鸣先点头后摇头,他不明白张一鸣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不同意自己的要求。
于是冯家祥他苦涩的笑了笑,十分沮丧,他原本以为张一鸣会同意自己的请求,毕竟这也只是个小请求,并不算很过分。
他回头看着门口一脸笑意的妹妹,内心像是被针刺痛了似的。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租,只是有些问题,不知道你方便回答吗?”看着冯家祥有些误会的眼神,张一鸣赶忙补充道。
冯家祥疑惑的看着张一名,问道:“张先生,有什么尽管问。”
“如果我住在这里,你们住哪?”张一鸣开口问道。
冯家祥抿了抿嘴,说道:“在我父亲还没发家前,在金陵郊外有一间祖宅,只是那里离医院远,不方便治疗我妹妹的病,所以一直没有搬过去。”
“如果你要住这里的话,我和晓楠会尽快搬离这里的”
“这样啊!那你平时做车夫一个月赚多少钱?”张一鸣继续追问道。
冯家祥虽然不解,却还是回答道:“刨去成本和份子钱,一个月大概能挣个十几块钱的样子。”
份子钱指的是黄包车车夫每个月向车行缴纳的租金,车夫去租车,每天要交若干份子钱,也称之为“板板钱”。
黄包车有两种方式的收费。一种是单纯按里程算钱,另一种是以使用时长来进行收费。
如果按里程算钱,起步价是小洋一角,每半英里再多收一角,为什么叫小洋呢?其实小洋也就是银币,只不过面额小一些。
大洋一般一枚一元,而小洋有五角、两角、一角几种面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