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皇城守卫军手忙脚乱接住了秦山河。
“这......”
两方人马互相对视,各有各的苦楚。
皇城守卫军还能说得上话的小头目,看了看在他肩头,气息平稳,睫毛轻扇的秦山河,他如何不知他家大人是在装晕。
现下,他赶鸭子上架被推出来。
可秦山河都要装晕的案子,他一个小头目无非是替人擦屁股。
时尘,时使君,谁人不知,那可是女帝的男人。
他略一迟疑,对着那十五人开口说道,“此事干系重大,现下苏使君晕迷不醒,尔等还是先送苏使君归府救治。待我家大人醒来,再议。”
秦山河在心中比了个手势,漂亮。
飞凤台一方还未开口,就见先前被皇城守卫军接手的苏浩然被移交到他们面前。
似在担心他们不接手是的,那士卒向前一推,直接推到他们怀里,转身就走。
在他们气愤又凄凉的眼神中,那皇城守卫军退走了。
士卒比来时还要快的速度,直接在道路那头消失了。
现下,只能由他们面对苏家的怒火了。
这也是这十五人不骑马不坐车,反而带着受伤的苏浩然一路招摇的原因。
“走吧,去苏家。”
之前被推举出来应对皇城守卫军和皇城司的那汉子,无奈说道。
苏家。
今夜的苏家,灯火通明。
往日庄严肃穆的大厅,今日更是坐满了苏家子弟,人人面色难堪,整个大厅强烈的怒意耻辱似低气压般盘旋在苏家众人头上。
皇城街头的一幕,苏家早就收到消息。
苏浩然,他们苏家的天骄弟子,竟被人生生折断了四肢,此时还昏迷不醒。
好胆!
何人竟敢冒犯苏家!
因着派去打听的奴仆传回消息说是,皇城司的陈苍海都被惊动了。
皇城守卫军和皇城司都赶过去了。
他们苏家也就耐着性子,坐在这大厅安静得等着。
王法,会给他们苏家一个交待!
“家主,不好了,”
奴仆慌张自厅外小跑来。
“放肆!”
苏家主此时满腔怒意正无处发泄,此刻,对着那奴仆便是一声严厉的呵斥。
大厅内的苏家众人也是怒目而向。
“大哥,”
右下首坐着的儒雅中年男子,出声打断了苏家主的怒气。
“何事慌张?你且说来。”
儒雅中年男子苏长启目光一凛,看向那惧怕的奴仆。
那奴仆吞了吞口水,继续汇报道,“禀家主,皇城司与那皇城守卫军退走了。”
“什么!”
苏家主坐在上首,他惊讶得站起身快步走到那奴仆跟前。
众人皆惊!
“你再说一遍!”
在无数道不怎么友善带着威严的目光注视下,那奴仆满脸害怕,苦笑着重复道,“皇城司与皇城守卫军都退走了。”
“扑通!”
苏家主突然出手向前一拍,那奴仆睁大眼睛,七窍流血,双腿深陷白玉石板上,他腿下白玉石板稀碎。
已然命绝!
“大哥,这陈苍海怎么会退走?”
苏长启起身,儒雅的面容上满是凝重。
无怪他,苏家主也想不通。
陈苍海或许其他人不知,但他们老一辈的自然明白其与女帝的渊源。
作为女帝最为器重的心腹,谁能让他避其锋芒。
未等他们猜测,厅外奴仆带着苏浩然一行十六人缓缓走来。
非亲眼所见,不知气愤竟这么汹涌。
“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