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守卫司。
秦山河坐在公堂之上,他身后墙上是事实与道义两大黑字,两旁是提刀士卒,堂下则是站立着飞凤台萎靡的数人,皆松绑去了口中布块。
堂外,挤满了人头攒动的百姓,皆面露敬畏得看向威严的公堂之上。
秦山河看了看堂外围了好几层人数还在不断增加的老百姓,他眉头止不住得跳了跳。
此身,荣誉便在今日!
成则清官廉政之名,败则黄泉下亦遗臭。
“砰!”
惊堂木拍下,秦山河看向堂下数人,先声夺人。
“尔等于昨日夜间在皇城大街,状告飞凤台使君时尘蓄意围杀飞凤台使君苏浩然及其尔等十五人,尔等可认?”
数人面面相觑,苏家一改态度将他们绑来,明显弃兵保帅。
街头口口声声指认时尘是他们,现下只能咬死不放口。
民心在他们!
众口可铄金!
“为何不答?”
秦山河扬声问道。
堂外,窃窃私语声亦同时响起。
无路可退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飞凤台代表抬起头应道,“大人,我等乃苏使君下属,昨夜奉命随苏使君办差,确有此事。”
秦山河惊堂木再落下,同时响起他威严无比的声音,“本官,是问尔等认与不认。”
“认,我们认。”
飞凤台代表心情复杂,但面上却是坚定。
“其他十四人,是否赞同其话语?是否推举他为尔等代表?”
秦山河虽胆小怕事,但其人坐稳皇城守卫军太尉多年,自是有番办事章程在里面的。
堂下其余十四人对视看了眼,齐齐回道,“我们赞同,亦推举他为我们代表。”
秦山河微不可见点了下头,再响起他无甚感情的告知,“尔等既认可其为代表,尔等便是一体,案后不可叫屈。”
“是。”
“是。”
“是。”
堂下飞凤台十五人应道。
“你二人,去传嫌疑人飞凤台使君时尘。”
秦山河向两旁士卒吩咐道。
他方话语落下,堂外传来一片叫好声。
“肃静!”
秦山河极威严得扫视了眼堂外百姓,再开口道,“你二人,去传事件相关人飞凤台使君苏浩然。”
“是,大人。”
士卒得令,四人分头向苏家、飞凤台走去。
秦山河坐稳公堂,他静静等待两人的到来。
堂内外,寂静无言,皆静静等着那恶名在外的男宠以及那个无辜可怜的苏浩然。
“老爷,老爷,门外来了两个官差说要二少爷上堂。”
时宴正蹲在时宅某角落,低着头对手上刚偷的烤鸡左右开弓。只听见一道模糊的呼叫声,他微微抬起头,不怎么聪明的眼神里满是迷茫。他立起耳朵听了会,啥也没听清,他又低下头,专心得啃起鸡来。
管家气喘吁吁,他扶着肚子,满个时宅大喊着通报,奈何时宅实在太大,而他家老爷不知道这会又躲在哪个角落偷吃。
而时宅支柱,夫人外出诊病,至今未归!
“唉,这叫什么事啊,”
管家急得跺了跺脚。
“时管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般急躁。”
旁边传来一道清爽的声音。
时管家一喜,抬头看向不远处立在那眉目俊俏,全身散发着少年清爽感的大公子,时之。
“大公子,”
时管家喜极而泣,奔了几步后想到了什么,略稳重的扑到时之面前。
“大公子,门外有官差上门,说要传二公子上公堂,”
时之言笑晏晏,温和的面容上凝了瞬。
时尘?上公堂?
时之看了眼面前将他当作救命稻草般的时管家,他扫了眼时宅,当下迈步向大门走去。
“哪家官差?为何不去弟弟当值的飞凤台?”
时之边走边向身后紧随的时管家问道。
时宅门前,两名皇城守卫司士卒耐心等在一旁,门口当值的护卫奴仆皆目不斜视,不卑不亢。
两人看了看时宅两人高的大门,又瞧了瞧跟他们一同站在一起的时宅奴仆,心中骇然,面上十分谦卑。
方才,他们去了飞凤台,可飞凤台小吏却说时使君一早便带着陈妄出去办差了。
他们无法,这才找来时宅。
不曾想,时宅竟如此豪奢,连门前的门房护卫都这般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