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皇城夜晚特别不安稳,对于贤林路的达官显贵来说,各府上早有命令下去,晚饭后闭门不见客。
不怎么少见的铁甲士卒,就这两日间在贤林路可谓是早上见,晚上见。
自从那日东林王被弹劾后,当事人时尘下狱后,陛下谕令严查不殆。皇城中的风都带了几分铁血的紧张,朝中官员人人自危,特别是手上不怎么干净的,只是硕大官场,手干净的又有几人呢。
总之,陛下再怎么,也不对真的动东林王吧。
只要东林王无事,也只不过走个形式而已。
这几日,风气不好,老实躲在家里等风头过去了,啥事没有。
这也是满朝文武大多人的心思,陛下再怎么说也初登基,真动东林王?
作壁上观,方是官场安身立命之基。
只是,朝中风向一向变化快。
东林王府。
秦山河站在东林王府外,他身后是数千铁甲士卒,今夜陛下殿前提审郭尚书,不曾想那时尘所奏请东林王的罪名现下他们没甚结果,但居然从杀手案中探知到这惊天大案!此乃当世绝有的大功!
若靠他,这大功可落不到他头上。可如今,只要拿下东林王,这功劳实实在在落在他头上!
秦山河眸光闪过星芒,扬声挥手道,“给大人我拿下东林王!”
“若有抵抗,杀!”
身后数千铁甲士卒齐齐应声,声势浩大,向府内杀去。
秦山河负手,自身后士卒进去后,才大步向王府内踏去。先前陛下让禁军围了东林王府,现下他又调来皇城守卫司所有兵马,陛下圣谕降者不杀,若有不法之人杀无赦!料想这东林王,只手可擒!
书房。
东林王倚靠在座椅上,打量着房内桌案前大吃特吃的锦衣男子,若不是先生点头肯定,再加之此人身上上好的衣着金玉,他是打死也不相信这么个饿死鬼是那该死的时尘的父亲。
东林王眸子闪了闪,试探道,“本王与飞凤台的时使君乃是出生入死的,”
他话还未说完,面前低头狼吞虎咽的男子抬起头,还未吞咽下去的嘴一开一合,东林王只觉得不可置信。
“我...儿子...时尘!”
那人朝他傻气大笑,笑着间还不忘一口咬下手中抓着的油鸡腿。
东林王微微张着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他低下头微微笑着。方才他还苦心孤诣想要试探番,哪知道这时尘的父亲是这么般智障儿。
真是天助他也。
时尘你不是要本王死吗。
现下你父亲落在本王手里。
东林王微微一笑,垂眸再次将目光放在眼前毫无形象的中年男子身上,他的目光里带着得意与疯狂。
“杀!”
“东林王府,尔等也敢动手?”
“杀的便是东林王!”
书房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倚靠在座椅上的东林王听清了风中的话语,他面色一变,便是暴怒出声:“真是放肆!”
“吧嗒。”
东林王抬眸,瞧见的便是桌案前的男人张着嘴吃惊得瞧着他,手中的油鸡腿掉在桌案上。
现下,怕是科举案事发了,先前派出的杀手十有八九全军覆没了。那郭尚书和裴侍郎怕是已经捅到殿前了,若不然谁敢在他东林王府喊打喊杀,那陛下先前也只是只围不杀。
东林王心中盘算着,走神了的眸光渐渐聚焦到面前的男人身上,只眨眼间那人又吃上了。
真的是见识到了。
东林王心中鄙夷,面上还是微微笑着对男人说道,“我这府上今夜不太安稳,老弟莫怕。”
“兄长且放心,若有需要,弟弟我也能助兄长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