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时尘我敢惹吗?”
“我苏常在今日就惹给你看看,时尘有本事就砍我!”
光头中年汉子本就是鲁莽之人,苏家也是有意让其探探虚实。
“哦?要我砍你?”
马蹄声声,便是此时来到时宅门前。
突如其来的矜贵男子声音,在紧张的气氛里似玉石般奏响。
“二少!”
时管家眼含热泪,看向不远处那道慢悠悠驶来的紫檀马车,车顶檐上挂着块镂空玉佩,玉佩碧绿,水头极润,正是时尘时二少的座驾。
“二少回来咯!”
“二少回来咯!”
“二少回来咯!”
相对于,时宅家仆们丢下刀互相抱着跳着蹦着。
光头汉子则是惨淡着脸,他一望过去,便是那面目粗犷到凶残的满脸络腮胡汉子瞪着眼瞧他。
“呵呵呵,”
不是说时尘被陛下厌倦了吗?
不是说时家完了吗?
人和人之间还有没有信任!
目光里,一只暗紫色绣着祥云的云锦鞋子从那车夫挽着的车帘中踏了出来,来人一袭紫袍,眉眼淡然,长身玉立站在马车前,优雅得便似一幅水墨画卷。
只是那人眉眼及其精致,浓墨极了。
苏常在单手拎着的狼牙锤轻轻一抬,放回了肩上。
他眯着眼,便是咧嘴一笑,目光里的紫衣公子似笑非笑,直瞧着他,他心里发毛慌得紧。
“你便是时家二少!?“
输人不输阵!
他苏常在长那么大,江湖是白混的吗。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他是被吓大的吗。
时尘轻抬眼皮,光年汉子咧着嘴,一脸高傲,再远处檐下五人直勾勾,似小狗般看着他。
嗯?
时尘微微叹气,这次他被下狱,家中又生出了些变故,怕是这些日子他们也受了不少委屈。
罢了,他既撞上了。
那么就是来人命不好!
今日,便以你的血来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
时尘一步踏出,紫衣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嗯?
人呢?
苏常在微微张大了嘴巴,他三十多年不曾睁大的眼,在这瞬间睁到极致,只是还未等他看清,一道空气中的波动泛起涟漪,他心里的不安感飙到极峰。
他微微向旁边侧了侧身子。
而后,在他艰难得吞吐口水中,一只漂亮到极致的手自原地落下。
然后,地面似蛛网般寸寸断裂。
他木着脸抬着看向他身前只离了十几厘米距离的紫衣公子。
时尘抿着嘴,对他一掌拍碎青石地面的结果很是不满。
他移了移眼神,将目光重新落在那人身上,目光里光头汉子睁大着眼似是做好上路的准备了。
他眼神一暗,嘴角微微勾起,还未收回的手转了个方向朝那人轻轻拍出。
“砰!”
光头汉子张着腿,直直向后方飞射。
一息间,撞上了时宅高大的院墙,然后一个大字在院墙上挥洒。
苏常在吐着血,他整个人被嵌在院墙中,动弹不得。
“少爷,少爷,”
时管家笑得合不拢嘴,小跑着跑向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