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低垂着的眼珠子，还在不断呢喃着哪句。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听到姜林的话语，他猛地抬头，飘荡的紫气在刹那间凝聚成一个深邃的紫色瞳孔。

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姜林。

“我是什么东西？”

“我是紫霄福地的天道，曾经的玄霄门称我为紫霄地灵。”

随后他忽地一闪，出现在姜林的身前。

如脸盘一样大的眼珠子，几乎就要贴到姜林脸上。

“你说我是什么东西？”

还未等姜林回答。

他又失魂落魄，瞳孔一散又变为了紫气。

“我也只是一个地灵而已，玄霄门生变之时我也不能出手。”

“我为什么只是一个该死的地灵？”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和无奈。

姜林眼珠一转，便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只想要通过模拟找出能够解决当初玄霄门绝境的方法？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用？”

紫霄地灵在空中滚了滚，“时间是一个轮回，你又怎么能知道以后自己遇不到？我一直想要找出一条路来！”

“实力就是一条宽阔的朝天大路！”姜林轻声说道，声音在玄霄宝殿之中回荡。

紫霄地灵转过来看向姜林，“你觉得练虚强不强？”

“强，一只手可以杀我万回！”

“你觉得合道强不强？”

姜林目视紫霄地灵，朗声答道：“当然！但他们还不够强！他们的拳头还不够硬！所以我才死了这么多回，无论算计如何精妙还是被人一掌拍灭！”

“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练气而已，你根本不知道曾经紫霄门的对方有多可怕，你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全部了吗？”

“不，那是因为我只看到了这些，还有更为恐怖的存在还藏在幕后，他蒙蔽了所有人的感知。紫霄门说灭就灭！”

越说到后面，紫霄地灵的声音就越癫狂。

但是下一刻姜林出言打断了他。

“所以紫霄门还不够强！”

紫霄地灵听闻一顿，便垂头丧气地掉在地上。

“你觉得那些凶手还活着吗？”姜林看着他，忽然问道。

“距离紫霄门被灭已经有了两万六千三百四十二年，弱的已经死的灰都不剩了。但是其中的强者现在还好好的。并且不知道已经到底什么境界了”

地灵紫光闪烁随后又道：“想必你进来这里也是为了那个所谓的考验什么的。”

“目前来说也只有你表现最好，如果你愿意的话，你现在就能够成为紫霄门的隔代宗主，可以继承福地。”

“但你必须发誓，在强大之后前往麒麟洲为紫霄门复仇，对他们进行清算！”紫霄地灵杀气腾腾，顷刻之间姜林都感到透骨的寒意。

姜林脸色一僵，“什么样才算强大呢？”

“当你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的时候。起码也要合道以上吧。”

合道，那得猴年马月？

既然这样，姜林倒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姜林刚想同意，但又想到了什么，指着面色扭曲的陈石凡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紫霄地灵闻言叹了一口气，飘到陈石凡的上方，下一刻后者的表情就不再痛苦。

“他的祖先本来是玄霄门的一个看守长老，他首先发现了紫霄门的危机，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时间点。”

“但当时的宗主和长老都没有当回事，于是他便只身一人逃出了紫霄门。”

紫霄地灵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林，随后又道：“你手上拿着的那个东西，本来是紫霄门至宝上的镶嵌的一颗神霄玉”

“本来陈石凡表现的还不错，呵呵可惜...”

“后来我也以为在紫霄门被灭的原因只是发觉问题太晚，但是你也知道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姜林了然，“紫霄门宗主舍我其谁？”

说罢，他便于在地灵的注视之下，立下誓言。

姜林也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