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刀刃造成的刀伤,鞭子抽打的鞭痕,被毒虫叮咬留下的脓血疤痕。
整条手臂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皇帝眉头一紧:“说!堂堂太傅府大小姐,为何会受如此多骇人的伤?”
昨日叶梓在空间洗澡看到身上的伤痕时也狠狠震惊了,她相信这些伤有偶然造成的。
但...偶然太多,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太傅府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制造这些伤痕的凶手!
她定会将这些伤痕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她红着眼眶跪倒在地:“父皇,您别管了,臣媳还不想死。”
皇帝一听一拍桌子呵斥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
“你如实说来,朕自会为你做主。”
叶梓越是支支吾吾的不说,皇帝就越是想知道。
而且叶梓拿捏死了皇帝的独裁和高高在上。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她擦了擦眼泪:“是臣媳的父亲...”
“臣媳稍有不顺他意,他就会用刑。”
“家中弟妹犯错,挨打的也总是臣媳一个人,只因为臣媳是家中长女。”
“千错万错都是臣媳没有管教好弟妹。”
“昨日冲喜替嫁一事,他肯定告诉您,臣媳是自愿替嫁进战王府的?”
“可臣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战王爷的身体和性子,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而且要的是有福气的女子冲喜,臣媳是个病鬼,嫁过去大概率是跟战王爷一起躺板板埋棺材。”
“我爹还说...还说...”
叶梓一副惊恐不敢多说的模样,皇帝亲自将她拉起身:“别怕,你全都说给朕听。”
“朕倒要看看,叶太傅是如何威胁你的。”
因为叶梓救醒了皇帝最看重的儿子,所以皇帝对她的态度很好。
毕竟宁寒煞可是大兴王朝的保护神,他从前为大兴征战,立下汗马功劳。
就算如今成了残废,但他的威名依旧在外。
只要有他在,番邦邻国就不敢来犯。
若是他死了,大兴必将遭受一番战火。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叶梓身上的伤害太过骇人,谎言可以随口就来。
这些伤痕可是无法骗人的,而且皇帝也不是傻子,自家儿子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吗?
宁寒煞那狗脾气,还有那满脸的伤痕,京中女子避他如蛇蝎,哪里还会自愿冲喜嫁给他?
单单换人冲喜这件事,叶太傅的罪名确实算不得什么。
但...听叶梓这意思,其中还有更大的隐情!
叶梓感激涕零的说:“多谢父皇,我爹是这样说的。”
“我可是当朝太傅,膝下子女都是能发挥大作用的人才。”
“宁寒煞不过是个将死的废物,对皇位和朝堂没有任何作用,如何能让我最金贵的二女儿嫁过去陪葬呢?”
“索性就让叶梓那个长得丑的废物嫁过去。”
“废物配残废,绝配!”
“我的二女、三女要嫁就要嫁朝中能人,站队之后我可就是国丈!”
“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岂是一个太傅之位能比的?”
叶梓惟妙惟肖的将叶安说话的样子模仿了出来。
说完她又恢复那胆小怯懦的模样:“皇上,您千万别告诉臣媳的父亲,否则他会打死我的。”
“大胆!叶安!”皇帝气得拍了一下桌案,将桌上茶杯中的茶水都震洒了不少。
“孽女,你污蔑我!”正准备进殿的叶安气急败坏的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