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煞早已经在战王府外等着她们了,叶梓撩开马车帘坐进了马车里。
“其实...不过是去收东西而已,王爷用不着跟着我们。”
宁寒煞状若无意的瞥了她一眼,她今日为了方便搬东西穿了一身简单的黑色衣袍。
不似女儿家的裙摆那样繁琐,反而像男儿的简洁衣袍,一头青丝只用一根黑色的绳子固定。
看上去清爽又充满活力,他微微怔神后才开口回应:“二王府的奴仆确实无法阻拦你。”
“但...今日旬阳侯府的人可能会为难你。”
“所以...还是本王跟着前去为好。”
“旬阳侯府?”叶梓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号。
宁寒煞解释道:“皇后母族,父皇念她父亲为大兴操劳,赐了旬阳侯的封号。”
“但没有封地,没有兵权。”
叶梓秒懂:“哦...就是个没有实权的空名头。”
“嗯,只是...皇后的兄长在军中谋得了副将之位。”宁寒煞继续将旬阳侯府的情况说明。
前往二王府这一路,叶梓将旬阳侯府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
很快,马车停在了二王府门前。
宁寒煞的马车太过高调,所以他一出现百姓们便认出了他。
百姓们激动的欢呼:“是战王爷。”
“诶...战王爷来二王府做什么?”
“人家是亲兄弟,互相来往不是很正常吗?”
百姓们嘀嘀咕咕的议论着,昨日宫中之事算是皇家丑闻,所以皇帝封锁了所有消息。
宫外的人并不知道宁殇的死讯,也不知道叶梓被陷害一事。
宁寒煞落下马车,叶梓推着他的轮椅朝二王府走去。
但到了门前,他们却被拦住了去路。
宫中的小道还有战王府的道路为了方便宁寒煞的马车通过,所以几乎都是平路,很少有门槛和阶梯。
但如今...二王府正门前有一道高高的门槛。
从门口的痕迹来看,像是连夜加高的。
二王府的下人走上前行礼:“奴才见过战王爷、战王妃。”
“您二位是来收王府内的东西吧?奴才这就给您二位带路。”
“只是...这前门的门槛太高了,王爷恐怕要换一处地儿进府。”
“或是...王爷您稍稍起身,让奴才将轮椅车抬进去。”
奴仆十分有礼,表面上挑不出任何问题,但摆明了是在羞辱宁寒煞。
让他从侧门或是后门进入王府,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让他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百姓的面用轻功腾空起身,再由奴才搬动轮椅车,更是赤裸裸的嘲讽他是个残废。
宁寒煞没有恼怒,只是转动眼眸轻飘飘的看向下人的脖颈。
冰冷的眼神看得下人一阵阵头皮发麻,他甚至感觉他的脖子都在发凉,仿佛下一刻宁寒煞就会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呵,不就是一道门槛吗?这皇宫的高门槛我们家王爷都能从正门进,区区一个二王府还想拦住王爷?”叶梓傲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松开推动轮椅的手朝着二王府的门槛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