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贾仇问贾羽,道:“师傅,吴府的狼头不查了?”
贾羽道:“查。”
贾仇道:“那我们怎么走了?”
花儿道:“如果你是贼,偷了银子,还留在这里过年啊!”
贾仇道:“不是说是‘监守自盗’吗?”
贾羽道:“咱们找寻独目苍狼,不去管别的。”
贾仇道:“那门上的狼头怎么回事?”
贾羽道:“不知道。”
花儿道:“或许是吴府里人跟狼头里应外合啊。”
贾羽道:“有这个可能。”
贾仇道:“我们不留下搞搞清楚吗?”
花儿道:“你怎么不明白,爹是带你走江湖的。找独目苍狼只不过是其实一部分罢了。”
贾羽道:“你还小,要多学一点东西。”
贾仇道:“可是,我笨。”
花儿道:“没事,我聪明。”
贾羽道:“大智者,时常若愚。自诩聪慧者,时常误身。”
花儿吐了吐舌头,问道:“咱们现在去哪?”
贾羽道:“世间繁华处,古都号长安。”
花儿道:“长安还很远呢?走着去?”
贾羽道:“人生路漫漫,何必着急?走着去,一路上还可以探听探听‘独目苍狼’嘛。”
花儿道:“哼!别骗人,你一定知道独目苍狼的消息了。”
吃过饭,贾羽道:“徒儿,姑娘,你俩留下,晚上算了房钱咱就走。”
贾仇道:“晚上走?”
贾羽道:“你好好练拳,也得练剑。姑娘你给我看好他。我有事先出去。”
贾羽走后,贾仇道:“这个沙袋要绑多久啊,走路好不随便。”
花儿道:“你绑着就行了,慢慢的就会很轻松,到时候解下沙袋,身轻如燕!”
贾仇道一声“好”,去一旁剑习去了。
一下午,贾仇格外卖力。
在剑法与功夫上面,他从来要追求完美。
每一次出手,每一次发力。连指尖也要感受到完美与享受,他才会觉得已经练习到一定地步。
他无数次的重复同一个招式,就像他曾无数次的抽草一样。
他不厌其烦。相反,他享受每一次出手带给他的全新感觉。上一次没有感受到的东西,让他欣喜,让他的血变的炽热,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之再次付出练习,尽管那一丝新的感觉是那么细微,那么难以捉摸。
但是他的血还是为之沸腾,他的身体还是为之狂躁。
狂躁的在深秋,脱尽了身上衣服。
不过,尽管他的眼中闪着耀眼的光,他的心却是平静的非常。
他练习时的心,总是这样,也必须是这样。
他要感受不到风,感受不到雨,甚至感受不到花儿就在他身旁。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身体的每一丝变化,感受招式的每一寸威力。
花儿在一旁痴痴的看着,直到贾羽快要回来时,才想起要收拾东西。
贾羽一回来,看了一会儿贾仇的拳脚与剑法,指导几句便算了房钱,带着两人离去了。
花儿道:“夜里走,也不知道,你咋想的。”
贾羽道:“秋日里夜行,也别有一番风味。”
花儿道:“可是,小泽子累了一天了啊。晚上还不能好好休息。”
花儿嘟着嘴不太开心。
贾仇道:“没事的,我在厄山里,哪里还没有这外面好呢。”
花儿道:“哼!你就听你师傅的吧。”
三个人说着话,行了许久,上了一条小路。
花儿道:“去长安不走大道,还有近道?”
贾羽还没说话,贾仇却惊道:“诶,哪里吊着一个人!”
花儿道:“哪里?哪里?”
贾仇道:“哪里,就在前面,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