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羽道:“明白。”
老者道:“我写封信,让司马空带给我师兄。对了,你知道我旁边的院子里住的是谁吗?”
贾羽道:“马业。”
“对,就是他,我留意他好久了。”
“师傅要我做什么?”
“他编撰史书,写下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你去他府里找出来。”
“他纵然写下了,如何还能留着?”
“文人自有文人的脾气,何况是个史官。”
“我今晚便进他府里找寻。”
老者道:“明晚吧!今晚咱师徒俩喝喝酒,说说话。”
“徒儿去准备酒菜。”
老者道:“你去吧,我去后面看看小泽子。”
老者到了后院,贾仇正推着花儿玩秋千。
花儿是个活泼女子,坐上秋千正兴奋的尖叫。
她看见老者过来,连忙由秋千架子上下来,尊道了一声“师爷”。
老者道:“好了,好了。花儿,这些日子跟这臭小子过的还好吧。”
花儿道:“一点都不好,他什么都不懂。笨死了!”
贾仇道:“谁说的?师傅都夸我聪明。”
老者道:“呵呵!这都怪我啊!花儿,他在山里长大,没见过世面。你可要好好教教他。”
花儿道:“什么都能教吗?”
老者道:“当然。”
老者说着走到秋千架旁,又道:“来,你俩都上来,我推你俩。”
贾仇道:“坐不开,爷爷。”
花儿道:“哎呀,你抱着我就行了。”
贾仇道:“你说我笨,我才不抱。”
花儿道:“你不笨,你最聪明了。”
贾仇道:“你以后不准说我笨,我才抱。”
花儿道:“好,答应你。来,拉勾。”
贾仇道:“拉勾?什么意思?”
花儿撒娇道:“师爷,你看嘛!拉勾他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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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胜霞。
如果说他活着除了为了斗剑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事的话,那便是赌博了。
程胜霞,他也是地地道道的赌徒,天下的门派他说不全,天下的剑客他认不全。可天下的赌坊,鲜有他没有去过的。
然而,赌徒跟赌徒不一样。
程胜霞赌银子,从来不为了赢银子。相反,完全是为了输银子。他向来是不输光银子不离开赌坊的人物。
银子,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彻彻底底的身外之物。
如果说银子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处,那应该是吃喝。毕竟没有谁能不吃不喝。
如果说还有什么用处,那就只剩下赌了。
他不能不赌。
他走进酒楼,旁边就是赌坊。
他要了一桌上好酒菜,大快朵颐。
他由酒楼里出来,进了赌坊。
拿出银子数了一数,不到二十两。骰子在他耳边晃动,声声撩动他心。
“全押,买大。”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来来来!买定离手!开!一一二小!”
输。
一次就输,而且是输光了所有。
刚刚还是个小有财富的风流青年,此刻变成了身无分文的流浪客。
没有钱,在赌场里,便只能徘徊流浪。
钱,才是上赌桌的规矩。
钱,才是赌桌上的规矩。
程胜霞呵呵冷笑,回头便走。
不走又能如何?
还好,早知道自己会输,大吃了一顿。
程胜霞走到门口,门口一旁,三文制钱落到程胜霞的眼里。
程胜霞近前,弯腰捡起钱来。
转身又进了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