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磺胺?那玩意我只听说过,是你们德国的一种新药,很可惜马德里没有。至于你说的地塞米松,黑市上都被炒上天了,这玩意怕是比黄金都贵。公立医院可能还有少量储备,不过能用上的人非富即贵,你要是能走关系弄到,还舍得给这样一名普通混混用上,自然是极好的。”
“我的天呐,这医疗条件真的……”比安卡正要感叹,突然阿尔贝托掀开帆布。
“小姐,兄弟们在仓库里抓到十多个华人,其中还有女的。因为之前您说过,让底下弟兄们,不能欺凌妇女,所以弟兄们没碰几些个华人。他们不懂西班牙语,雅克那小妞手下也试了试,他们法语德语英语啥都不懂,你看怎么处理?”
“呀?那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是华人,而不是日本人或者别的东亚国家。”
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下还能遇到前同胞,比安卡压抑内心的激动,装作平淡地问道。
“俘虏交代的,那小子一开始还装傻,挨了一枪就老实了,哭着喊着把能说的都说了。这些华人是他们从蛇头买来的猪崽,本来打算转手卖给矿场的。”
“等一等,你叫雅克‘小妞’?”
“嗯啊,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这小子装得挺深,最早还是西里斯医生看出来发现的。”
回想第一次与皮尔逊会面时,雅克给她的印象很浅,只有瘦削、胆小、黏在皮尔逊身后几点。
“她这几天那啥刚过去,人正虚弱着呢。所以献血的时候,那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下属才想阻拦。”
“她这几天那啥刚过去,人正虚弱着呢。所以献血的时候,那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下属才想阻拦。”
“emmm……先不管她了,带我去看看那些华人吧。”
说着,比安卡跟着阿尔贝托来到仓库,见到那一众畏缩不前、瑟瑟发抖的华人。
他们衣衫褴褛,身上有不少划痕和淤青,地上还有刚切断的绳子,比安卡观察了一下,这些人都在二三十岁,有男有女。见到一脸凶恶的阿尔贝托,众人目光里满是惊恐。有几名女华人心中恐惧,更是吓得直往男人们身后躲藏,低声哭泣着。
“怎么哭成这样?刚才我找小姐汇报,你们几个是不是趁机虐待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