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炼结束的第二天，林千城，古河他们就离开了黎明之城，为【界域裂缝】即将到来的军训做准备。

天空烈日高照，顾源站在一座塌了一半，钢筋裸露的楼层上，看着他们消失在地平线上的身影，拿起手上灌装碳酸饮料，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感受着气泡在口腔炸开的刺激，深深吐了口气；

“爽！”

冰镇肥宅水，夏日的标配。

“顾源，你不是说没了吗……”

林小雨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意。

她记得自己昨天问顾源要一瓶，顾源信誓旦旦地说空间戒指里没有了。

呵，男人的嘴……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顾源自顾自点头，有个人形空调在旁边就是好，而且还是声控的那种，节能又环保。

“喂，你装耳聋是吧。”

林小雨忍不住释放出更多剑意，周围温度骤降。

顾源这时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易拉罐，发现里面果真是一滴都没有了，不由得叹气道：“这真是最后一瓶了……话说，你可是人形自走空调，喝冰镇饮料干什么，要把资源留给有需要的人，比如说我。”

“你要是热气的话，建议喝凉茶……”

林小雨白了顾源一眼，弯下腰拍了拍地面灰尘，坐在楼层边缘处，双脚凌空，微微摇摆。

不远处，武管局工作人员正把海底遗迹捞上来的一些古物进行打包装车。

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样子，林小雨忽然开口道：“其实，我跟古河学长他们一起回云海市就好了，感觉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顾源已经跟她说回去的路上可能会遭遇邪神信徒袭击，届时将会爆发一场恶战。

“不。”

顾源同样坐在楼层边缘，摇头道：“你要是跟古河学长他们一起走，说不定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你记不记得，我们来黎明之城的路上碰到的那两个邪神信徒，他们的罗盘可是在你身上发现了圣胎气息，说不定，我们俩都是他们目标。”

林小雨脸色一滞，悬空摇摆的双脚也顿了下来，语气幽怨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个，要不是你把那个有问题的晶石给我，我也不至于被盯上……”

“那要不你还给我。”

顾源笑了笑，那颗六级星魂秘晶，他也没想到还会残留有邪神的本源气息，现在林小雨被盯上也没办法。

不，也不是没办法，把制造问题的人解决了，问题不就没了吗。

“开什么玩笑，这是我的精神损失费……还给你，想都别想。”

林小雨警惕地看了顾源一眼，突兀地，她注意到顾源瞳孔中的倒映出来的景象中，有一只黑色蝴蝶在振翅。

“好看吗，仔细看，看清楚一点。”

顾源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深邃漆黑的眼瞳中，那只蝴蝶逐渐隐没。

林小雨愣了一下，两人互相对视。

在各自的眼中，他们都看到了一只黑色蝴蝶。

然而，在现实中，根本没有蝴蝶的存在。

这只蝴蝶，只存在他们瞳孔中倒映出来的镜像，而且，只有镜像中的阴影才能看见。

阴影无处不在，不管眼睛看向什么地方，都会有阴影存在。

黑色的蝴蝶，正在他们眼中的阴影处振翅飞翔。

对视的瞬间，顾源与林小雨的精神意志仿佛被蝴蝶拉进一个虚无的空间里，一个身穿黑色连衣纱裙的成熟女人对他们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