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劳您了。”
门口众人让路,夏文渊皱眉问道:“姐姐伤心气郁是为何?”
言木亦脸色冷下来,心里腾起一股怒火。
在将那件事说完后,泽安双拳紧握,眼中满是怒色。
夏文渊一拳捶上墙砖,“竹俞真是个王八东西,如此造谣。”
江老爷也捏紧了拳,时不时担忧的望向屋内。
深夜,许安屋外仍有两个身影来回踱步。
“竹俞为何要如此说?”言木亦捶头,实在是想不明白。
泽安听到竹俞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收沈冉为徒。”
“但他和沈冉未有过交集。”
思索了一夜,两人未能合眼,天边渐亮时他们才靠着门沿浅浅睡着。
许安捂着胸口痛的睁开了眼,她坐起,见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她知道,她回到夏侯府了。
她穿鞋起身,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见门外蒙蒙亮,她不带一丝犹豫的拉开门。
听见声响,门外的两人迅速起身朝屋内看去,只见一张苍白的脸憔悴的毫无神色。
“许安,你好些了吗?”
见到许安的那一刻,言木亦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许安蠕动了下唇瓣,她想说些什么,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泽安眸中满是担忧,他向许安伸出手,“你想出来走走吗?”
许安双眸失去了往日的锐色,她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是那么沉重无力,她轻轻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抬头透过叶间寻找升起的初阳。
“小姐!小姐!”
小玉急忙跑来,许安看向她。
“小姐!您可算醒了,对了小姐,就在刚才,一位小姐送了一封信来,说是给小姐您的。”
小玉上前递给许安,随后退下了。
许安瞧了瞧言木亦和泽安,弯起一抹笑,淡淡道:“我没事,你们别这样看着我。”
许安这虽是笑,但看起来十分沧桑虚弱,和苦笑没什么区别。
许安低头慢慢的拆开信,借着模模糊糊的亮光看起来。
一小会儿后,许安嘴角挑起一个笑容,逐渐翘起一个大弧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出声来,泽安两人心头有些一震。
“许安…”
随后,许安眼角滴落一珠泪,她微微皱了皱鼻头,将手中的信递给言木亦。
她苦涩又释怀般的笑道:“我还在想竹俞为什么这么对我呢,结果哈哈哈,原来是为了沈冉啊?!是他把那包药给了沈冉,为的是封住我的灵根,但他没想到,言木亦给我挡下了那一击,怪不得啊,怪不得啊!哈哈哈!”
言木亦与泽安看完,见许安如此,两人心中也随之揪心起来。
他们默默的看着许安,不知如何安慰她。
这一看完,许安倒是开怀了些。
“你们愣住干嘛?谜题解开了,难道不得高兴吗?”
许安走上前左瞧右瞧两人,摊了摊手,“没事,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何那样,现在流妤的一封信告诉我了,谜题解开了,那我这心里总算舒服了。”
“你不必如此骗自己。”泽安紧皱的眉头没有松懈,他感到胸口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