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点头,“好。”
了凡盯着他俩洗漱,吹灯后举了不少以往的例子,听得佛子满心神往。
安相相也聚精会神的听,直到佛子呼吸浅长,屋外也传来枝桠不堪重负断裂声。
“师父。”
“嗯?”
“佛门不杀生,师叔为什么还去?”
了凡翻了一下身,枕着自己的手臂,借屋外白雪带来的微光,安相相能看见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晦暗。
“有些事你还不适合知道。”
安相相哦了下换个话题,“你说师叔擅长诵经超度,那你呢?你擅长什么?”
“怎么突然感兴趣了?想学?”
安相相扯扯被子盖住口鼻,嗯了一声。
倒也没想学的多精湛,够用就行。
了凡笑容欣慰,“先皈依罢。”
安相相:……
不提皈依,你还是我师父。
……
翌日,屋外的雪还没有停,天也只是蒙蒙亮安相相就被薅起来了,净手、净面,换下之前的褐色短打,被了凡套上正经的青灰色僧袄。
安相相眼都没睁开,就被拉着去僧人平日里礼佛讲经的大堂。
【哇,还挺正式的嘛?】
系统也跑来观礼了。
此时大堂内,两边各跪坐着几排青衣僧人,整齐的木鱼声与诵经声宛如神音。
正殿之上的巨大金像双手合十眉眼低垂,仿佛在审视信徒,又似乎在倾听世间苦难。
悟罔方丈端坐在佛像下方,安相相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老方丈是神佛化身。
悟罔方丈见他来了便站起身,挥退了凡之后,开始说些佛门大道理。
安相相不懂装懂,等悟罔方丈说完问他愿不愿意皈依佛门时,点头说了句愿意。
接着脑袋被摁住,无法动弹。
悟罔手里拿着戒刀,“别乱动。”
安相相只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在头顶来来回回,然后就是一烫,结束了。
悟罔将香放下,“老衲观你生而命途多舛,日后将灾祸不断且无人帮扶,便赐你法号——无相。”
“无相,你且记住,你所失去的,都将以另一番方式回到你身边。”
安相相点点头,然后一脸懵懂的在大堂有了个自己的蒲团,跟佛子靠在一起,再旁边就是便宜师父了凡。
了凡在他面前放了副迷你版木鱼和犍稚,然后就回到自己位置上诵经了。
安相相拿起小犍稚,有节奏的跟着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