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走在皇城的街道上,人群突然熙熙攘攘起来,安相相被撞了一下,大半包花生哗啦啦掉了满地。
安相相连忙捂住,可摸了摸也没剩多少了,不禁有些郁闷,抬起头张望。
皇城的街道本就很热闹,今天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全都随着人流往一个地方挤。
“来了吗?那是不是状元?”
“啊啊啊来了来了!好俊俏的小郎君!”
“商公子!商公子!”
安相相人短,挤在人群里什么也看不见,而且人也太多了,他被挤来挤去脚都够不着地!还离了凡越来越远了!
“师父!”
“师叔!”
了凡眼明手快,左右一把薅起两个小光头,身形闪动之后站在一只倒扣的水缸上。
“啊啊啊!商公子!”
“商公子好俊俏!快收下小女子的手绢!”
“商公子!我的荷包!”
“奴家王娟儿!这是奴家亲自绣的……”
此时尖叫声无比高涨!安相相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街道上、客栈二楼、甚至还有站在自家马车上的,竟然有那么多女眷!
她们个个打扮精致,或外放或娇羞地全都望着一个方向,倾慕之情溢于言表!
安相相顺势望过去。
安相相:……
他有点不太能理解地扯扯了凡的衣服,还没开口就被了凡的话堵住了。
“哎呀,李家儿郎的福运有着落了。”
安相相呆住,“可他是……”
了凡摇头示意他不要多嘴,“此事还得去一趟李府,必须告知李家二位施主。”
安相相点头,但要等人群散了才行。
状元身着红袍打马游街,场面十分浩大,帕子荷包、珠钗簪花全跟下雨似的往状元身上砸,状元笑若春风,一直拱手作揖。
时间过去起码一个小时,熙熙攘攘的人群才慢慢散去。
了凡只是来传句话,进门并没去正厅坐下,然而他话还没起头,小厮就来报了。
“老爷,夫人!”
“商雀公子来探望大公子了!”
了凡:……
佛子:……阿弥陀佛。
安相相睁大眼睛,一句话脱口而出,“他不是游街吗?怎么这么快?”
李夫人面上十分高兴,“只游一条街而已,这孩子怕是回家换个衣裳就来了。”
然而状元郎还是那身打扮,并且一进门就对李家夫妇提摆下跪,俯身哐哐磕了三个响头,“伯父伯母请受小子一拜,如不是二老为小子前后操劳,小子必不会有如此成就!”
李府的大门还没关,状元郎的这番举动,给足了李家夫妇脸面。
“好好好!贤侄快请起!”李老爷直觉面子上有光,笑的像个弥勒佛。
说着他给了凡介绍,“这位是今年的科举状元,名唤商雀,是我儿的同窗好友,二人多年来一路高举,名次常常你前我后,好比一支并蒂花。”
李老爷显然很欣赏商雀,了凡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泼他冷水,只一脸假笑地点头。
安相相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抬头看去时商雀恰巧移开了目光。
“雀儿是来探望柳儿的吧?刚巧柳儿转醒,方才还在念叨你呢,快去陪他说说话吧。”李夫人还记得了凡有事要说,开口要将商雀支走。
了凡却不着急说了,拨了拨佛串笑眯眯道,“如此刚好,一起去看看吧。”
于是一大群人朝李柳元的院子走去,安相相和佛子依然在最后面。
李柳元伤势严重,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可渗出来的血仍然带着湿意,即使醒了也没法坐起身,只无比虚弱的躺在床上。
此时他才喝完药,唇色苍白。
一群人进入房间时,他虚虚抬了一下眼,视线几乎瞬间落在商雀身上,眼睛都亮了。
“阿雀。”
这一声叫的,别提多缠绵。
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