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又没味道了。”
“哇——大黑你牙齿好白哦!”
云惊哼笑。
土驴。
连通肉身的眼睛,想看看小秃驴惊掉下巴的傻相,结果嘴上一软。
“赏你个亲亲。”
“乖宝宝就要注意口腔卫生。”
“不然……”
云惊摸着嘴唇愣了愣,随即嗤笑。
……
基于八年前了尘出门小半年才回来,安相相做好了长期独住的准备。
独自去礼佛,独自打坐入定,时不时佛子会来一趟,美名其曰检查他的修行进度。
开始安相相很懵。
感觉佛子越来越像个长辈了。
了尘闭关,了凡出门跟人干群架,佛子就挑起教导他的大梁,甚至还要教棍法。
但一个月后佛子又放弃了。
因为他学不会,还砸了自己满头包。
佛子快速拨弄着佛珠,眼神一片死寂,“师弟不是这块料,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于是冬去春来,春末夏初,李柳元都回去皇都任职了,才堪堪找来了一把古琴。
安相相拨弄琴弦,“铮”的一声悠扬婉转,忍不住弹上一小段,音律古朴清雅,让他最近浮躁的情绪都平定几分。
“你哪找来的好东西啊?”安相相抱着琴,欢喜地摸了摸。
“悟罔方丈给的。”
安相相讶异,眼睛都圆了几分。
佛子将古琴翻转过来,只见底部被刻了个端端正正的“禅”字。
“这大半年你棍法学了,拳法学了,连剑法都学了,但始终隔阂着什么不能精通,好在我观察你似乎对音律十分敏感,就去问方丈讨了这把禅琴。”
安相相已经很久没见到方丈了,他老人家比闺阁千金还宅,别说院门,连房门都不出。
平时除了几个主持去汇报工作,就只有佛子去与他论经。
“他老人家不需要吗?”
佛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方丈又不会弹,都放落灰了还留着干什么?”
“啊?不会弹?”
佛子眼角有一瞬间抽动,那表情像是不小心透露了什么,正挣扎着要不要说出来。
安相相头皮一紧,立马表明态度,“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谁的秘密。”
佛子动动嘴巴,把话憋了回去。
“算了,你好好修炼吧。”说着又开口询问,“你是不是该去后山避暑了?”
安相相嗯一声,“今晚就去。”
佛子点点头,来这这一趟只为了送琴,自己的事还有许多要忙,没时间闲聊。
安相相把人送出院子,回房将大包袱收拾好,等到太阳落山,天色微微擦黑时才出发。
可前脚刚踏出房门,忽觉身后一道劲风,猛地扭过头去,迎面就是一个麻袋。
入夜后。
佛子脱去身上百公斤的负重扔到地上,地板发出一声闷响,灰尘溅起。
他眸色发冷地扫视院子里突然多出来人,不多不少刚好十个,全都穿着统一的服饰,应该是某个仙家的子弟。
“不知诸位深夜登门,有何贵干?”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发问,“你是贺不凡的徒弟?”
佛子眼神更冷了。
贺不凡,了凡师叔出家前的俗名。
这些人点名要找师叔的徒弟,明显要找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师弟。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