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我道。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那里和我们的目的地路程有一点偏差,可能得浪费个几天的时间,这个时间不会影响我们救灵白,去不去你决定。”
得浪费时间啊。
“那还是不去了。”
“就知道,不过,真要想看,一会倒也有机会。”
“啊?还有多久?”
“都说了一会了呗。”
……
又赶了几天路,虽然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山比前面路程还要慢,明明看起来很近。
我们已经来到了一片坟地边,密密麻麻的墓碑林立在坟地里。
“这。”
“怎么样?还行吧其实,也挺壮观了,可以刨了。”
我看着这些墓碑,虽然很密集,但也不至于绕不过去啊?
“这,应该也能绕过去吧?”
“当然可以,但绕过去时间会长起码一年。”
“怎么会?刨坟才费时间吧?”
“你试试直接穿过去?”
试试就逝世。
我看着墓碑间的距离,蹑手蹑脚的钻过去。
很快,我穿过了第一个墓碑,我回头确认了一下位置,嗯,没毛病。
但界行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的,整得我有点不自在。
我缓缓绕过一个个墓碑,我不知道我绕了多久,但我累了,我再次回头,已经望不到界行了。
这不是能绕过去吗?要不要回去喊他一下子呢?
“安心走你的,穿过这片坟地再回头。”
怎么会?为什么,我还能听到界行的声音?而且,界行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是已经走了很远了吗?
我不信邪,继续走着,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这片坟地大的出奇,走走停停,我还是穿过了坟地。
界行就站在前方,躺在一个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
“成功了?”
怎么会?
“你……先跑过来的?”
虽然我也知道这不可能,但。
“相信自己就好了,你就是回来了,其实也不完全是,理论上讲,你已经无法穿过这最后一块墓碑,你所走的那些路,只是一个墓碑的距离而已。”
“怎么会?一路上只是直线的墓碑没有几万也有几千,如果说我这么长时间就走了一块墓碑,那走完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才让你刨坟啊,要知道,万物有灵,这还是一大片的战士墓,他们的意志会影响这里的世界的,而他们的意志是,哪怕死,也绝不让敌军轻易通过,不死也得掉层皮。”
“但,我们不应该是友军吗?”
“死人哪里分那些?甭管什么人,只要经过墓地都会经历的,这也是你们那边说的鬼打墙差不多,不过效果得好很多。”
“那直接从墓地边绕一个大圆过去呢?”
“意志影响的区域是平面叠加的,一个墓碑影响的区域大概是墓碑自身大小的几十倍,这么多墓碑以平面相叠加,想要绕过这片墓地,这个圆的直径只怕是超过了几万里。”
“没那么夸张吧,整个世界才多大。”
“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可还没被陨石群砸,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世界还是正常星球大小。”
“不对啊,我们这边观测的,很多星球大小和地球没多大差别啊?”
“你觉得那么一大片陨石群,光砸地球了?”
“但是,星球那么容易碎掉,又怎么在宇宙中生存,更何谈孕育生命?”
“是吗?我们比星球更脆弱,我们更无法生存,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你没有去孕育无尽的比你更脆弱的生命?”
“我怎么可能孕育那生命?而且,比我更脆弱,那不是风吹一下就死了?”
“不,把地球想象成一个无比庞大的人类的细胞,这样呢?”
如果那样,那么,我根本不会意识到到底有没有更脆弱的生命被我孕育。
但是,可能吗?
“也许现在你会觉得不可能,但,把陨石群想象成坏死细胞呢?没人知道那场灾难持续了多久,但,如果只是宇宙这个庞大的人类所进行的一次治疗呢?清除坏细胞,在清除过程中对经过的好细胞造成了一定不可逆的影响,也许因为他我们会死无数生命,但,宇宙不会知道,我们也不会知道,我们杀死了多少,那样的生命。”
坏死细胞?
“不对,还是不可能,时间不对,如果宇宙真的是一个人,那百年寿命,又怎么可能治疗一次就相当于我们一次次的灾难?”
“你刚才说,比我们更脆弱的生命,不是风一吹就死了?是的,但是,如果把那阵风分开呢?分成无数份,在风的力量或者范围削弱数十万倍数百万倍后,还能吹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