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思考期间，牧离一直那样安静的坐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么，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下一句攻势。

“你应该也知道，记忆中的永远是记忆中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但，我的想法保持不变，首先，最大的难题，我们怎么才能去到记忆中？记忆中本身就代表了一个不存在的地方，与其耗费心神关注记忆中的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不如思考现实中的自己应该怎样去活着。”

这是建立在不能回到现实的观点上的，但我是可以的。

“如果拥有回到现实的办法呢？不，是一定有呢？”

“谁人又曾言，那现实不会是真正的梦境？既然梦境和现实本无边界，又怎么会有绝对的划分？”

是啊，不对！不是！！！

我来找牧离是因为牧离周身那圈诡异的波纹，而不是我心理有问题！牧离在误导我！

但是，误导我有什么用？

“但是，如果能很明显的发现梦境是梦境的信号呢？那梦境和现实不就是绝对的了吗？”

“怎么会呢？你要知道，梦就是梦，过去就是过去，回忆中的现实就是过去，过去就是梦，如果你在现实发现了这是梦境的信号，那只能说明你相信这个现实是梦境罢了，那都是心理作用而已。”

那圈波纹是我的心理作用？开玩笑，这个牧离好像有问题，但是，这不是烟云城的百姓吗？

现在的百姓都这样了吗？

要不，先假装我被蛊惑了？

就这样吧，先看看这个人想干什么。

“但是，如果现实比梦境更美好呢？还是要追求梦境吗？”

我现在的状态相当于下意识的觉得现实就是梦境，所以断然不可能三言两语被完全蛊惑，我也只能缓慢做出让步。

“当然，也许你会奇怪，不过，那不正是现实是梦境的信号吗？只有梦境才是美好的，才是想要的，不是吗？”

但同样，梦境还有噩梦，梦境也会伤心，也会害怕，梦也不尽然是好梦，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是组织的人创造的梦！那这梦就断然不可能是什么好梦！

从小到大的记忆不可能作假，这里绝对就是那个大的离谱的联机梦境，不会出错，只是这个牧离的身份就有待推敲了，也许，周身有那种东西是另一种信号？

“好像也是，牧医生，今天谢谢你了，原本我还在迷茫，没想到，原来梦境和现实竟然这样简单做决定。”

虽然我依然觉得不应该现在妥协，但……我没词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反驳他。

“啊？原来这是你的心病吗？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你对我提出的一些特别的问题。”

什么？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有一个机会？

不管了，再争取一下。

“其实，这只是一小部分，我也确实想过用他去看一下医生你的专业性，因为一些事我确实不想被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