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柳春桃据说当初是来投奔顾北山的,后来顾北山被蒋二炮他们打坏了头失去了记忆,这闺女就稀里糊涂地跟他继续生活在一起,而且听人说,傻了的顾北山还以为柳春桃是她媳妇儿。
而柳春桃也没有纠正。
柳村长看着春桃娇艳侧脸及眉眼间明显满溢的慌张担忧,便猜她这肯定是在记挂独自在家的顾北山。
看来... ...这丫头真是喜欢上顾北山了,才会心甘情愿地让他累赘着自己吧。
不然的话,只凭她这个长相。
想要嫁个啥样儿的找不着?
诶... ...说起来,那个猪场的谢海生之前想追求的是不是她?
“我们就不多留了。”
朱成义打眼一瞧,便见春桃脸色有些发白。
合上药箱便道:“村长若是方便,就跟我回去拿药,如果不方便就看看让哪位乡亲代劳吧!”
“你甭去了村长,老爹刚醒,您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去!”
一位好心大哥站出来说道。
“好好好,那真是太感谢了。”柳村长连连道谢。
朱成义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凑近了些低声跟柳春桃说:“丫头,爷爷知道你担心顾北山。”
“这儿也没啥事了,你快些回去吧!”
“好!”
柳春桃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心脏似乎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捆的紧紧的,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
她不清楚这没来由的恐慌感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病人苏醒了,脱离了危险,整院子都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可偏偏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朱爷爷,那我就先回去了!”
柳春桃等不及大雨彻底停下,好在此时的雨势比刚才隐约小了些。
她把药箱帮朱成义撂在地上,小手儿挡在头顶拔腿就往外跑。
葛霞站在灶房门口,视线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有些焦急地啃了啃手指。
应该差不多了吧... ...怎么还没来啊!
朱成义跟柳春桃分头走了。
谁知在他们离开不大一会儿,就有一个村委会的小干部穿着雨披喘着粗气跑进来院儿。
“村长!!村长!咱们村委会来了个男的!”
“说是他闺女跑咱这儿来了!”
“叫啥,柳春桃!”
此话一出,院子里瞬间炸了锅。
葛霞则是浑身一颤,面上当即露出几近扭曲的笑容。
“啥?柳春桃?”
几个大姐大哥们惊道:“那不就是朱大夫学徒嘛!诶呀,她刚从这儿离开不久呀!”
“不是,敢情这春桃小同志还有个爸呢?那她大老远的来霸梁做啥?你们瞧她那身皮肉,细嫩的呦,一看就像是南方那边儿的女娃!”
“不对啊,我咋听说柳春桃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呢?”
“说是她妈妈让洪水淹死了,她爸... ...诶,她好像没提起过她爸!”
“哼,谁知道她为啥撒谎呢?”
葛霞双手抱臂,刻意大声地冷哼道:“没准儿就是为了故意装可怜,博取大家伙儿的同情吧!”
“诶呦,葛霞同志,您可别这么说。”
从村委会来的小干部满脸羡慕嫉妒恨,啧啧道:“柳春桃她爸一身进口货,还是开着辆锃亮锃亮的大汽车来的!”
“一看就是大老板!”
“这柳春桃小同志啊,看来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富家千金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