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小姐恼羞成怒,萧天洛只是笑,看她喝药其实也没有多大乐趣,她常年喝药,大约是心生叛逆,看到药就烦闷,而且就这么一直喝,看着也实在吓人。
云消雨歇,收拾妥当的萧天洛和祝久儿终于躺下歇着,一夜无梦。
第二天睁开眼,再次在大小姐床榻上醒来的萧天洛脑袋瓜子一懵,随即想到昨天是他和大小姐大婚的日子,这次从她的床榻上醒来光明正大,不违法。
祝久儿睡得相当沉,雪白的手臂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肚皮上,整个人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大小姐,醒了。”萧天洛捉起她的手臂把她摇醒:“今天还要给祖父、祖母请安。”
祝久儿彻底清醒,大婚第二天就赖床,传出去的话她在府里都没脸见人了,两人匆忙起来,一番梳洗手进了老侯爷的院子里。
老侯爷夫妇喜笑颜开,看着一对新人给自己行礼敬茶,双双笑得合不拢嘴。
侯老夫人直接取出一个匣子,里面装的是成串的钥匙:“你们既然成婚,再算上这次庄子的事,我就退居二线,这府里的事情就由你们二人做主了。”
“之前久儿就帮我打理过府上中馈,现在只是将职田庄子商铺交到你们手上,你二人商量着来就是,”老夫人又说道:“天香阁的事你们上上心。”
“祖母,那我的嫁妆呢?也放在库里了?”萧天洛不知耻地问道。
老侯爷神容一变,没好气地说道:“瞧你这点出息,老夫不是说过了,是给你的聘礼也是你的嫁妆,都给你写到单子上拿去府衙盖过大印,再配上你俩的协议,可懂?”
萧天洛秒懂,协议上写了,若他干出有违侯府利益之事,不做任何赔偿休夫驱逐,永世不得再入宣武侯府,不做任何赔偿,那这侯府给的聘礼,他的嫁妆也就打水漂了。
私下的协议现在是不会亮给府衙,但等日后清算时,那一份赘婿协议就是证据。
老夫人一听不干了:“大喜第一日你就教训人,晦气得很。”
老侯爷悻然,萧天洛不禁乐了,老夫人说道:“你二人这几年好好加把劲,别的什么都好说,我和老侯爷还等着抱曾孙呢。”
萧天洛拍着胸口说道:“祖母放心,孙婿定当尽力。”
听着这话,祝久儿的腿有些发软……
老侯爷夫妇接受过小夫妻的行礼,打发走下人,只留下他们一家四口,老侯爷抚着下巴说道:“昨日陛下来了赏赐,宫中御赐之物不能变卖,也不能随意转赠,只能锁在库里。”
“那这赏赐有什么意义,就是给个面子,让外面的人知道侯府还是中流砥柱?”
萧天洛一语中的,不等老侯爷说话,他又说道:“可是民间百姓都知道宣武侯夫妇率领大军押往边境,其后生死不明,大军也暂时驻扎在边境。”
“祖父退隐朝堂,也没有复出领兵之意,当今陛下为何还要投鼠忌器,按理说退隐之后,宣武侯府只要不妄用民间威望参与权斗,就能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