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一激灵,想起来了,女人是不可以从男人身上跨过去的,哪怕跨的不是头也不行,大小姐到底是长在封建社会,也没丧了良心,觉得是上门女婿就可以随意跨。
这么一想,他还有些小感动,两腿一收:“过去吧。”
大小姐睡觉不睡榻边上,说是怕掉下去,第一个晚上就要求睡在内侧,就是大半夜要喝水的时候,不是拍醒他,就是从他身上爬过去倒水,也不想想她这行为有多危险。
他一个气血旺盛的成年男人,她长成这样也没有一点自我意识,等祝久儿躺到榻上,头发一落过来,他吸了口气说道:“大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要是不当讲,你还是不要讲了。”祝久儿又不傻,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还是讲讲吧,咱俩的第一次全无印象就算了,我这昨夜算是第一次开荤,老实说,虽然不够尽兴,但已经食髓知味,白天有别的事情分心还好,一到夜间……”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祝久儿捂住嘴,她冷冷地说道:“你再说,就去睡小榻。”
小榻是摆在新房隔间的一张小床,要窄小得多,还靠近净房,是两人不方便同床的时候才派上用处,比如祝久儿来葵水,男女不宜同床,就得分开睡。
萧天洛大叹一声,等她拿开柔软的小手,还是继续说道:“大小姐要喝水的话还是让我帮你倒,要么你就睡在外侧,爬来爬去的不是引人犯罪么?”
这下子祝久儿是听明白了,本来以为他是要不讲正经,话题落点却还……一本正经?
她实在不明白萧天洛是怎么办到这点的,在不正经中展现自己君子的一面,她想了想,扯着他的胳膊说道:“换。”
祝久儿是聪明人,胳膊还拧不过大腿,她未必不是萧天洛的对手,但现在人设不能倒,柔弱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两人还没有到交心的时候,底牌不能现在亮出。
萧天洛挪到了内侧,这下子彻底轻快,再也不用担心被大小姐撩得全身起火,也不用半夜起来伺候她,一举两得。
两人新婚第二晚平安无事,两人一夜睡到大天亮,刚起来就听到林通在外面咋呼——“姑爷快出来看看,昨天晾的东西变色了!”
萧天洛把擦脸的帕子往水盆里一扔,大步走出去,一边走,一边吐槽:“慌什么。”
林通跺了好几脚:“是不是晾坏了,都成白色了!”
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萧天洛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要的就是变色,坏不了。”
林通啊了一声,跟着萧天洛过去,昨天处理过的草木灰现在全成了白色的颗粒,萧天洛松了口气,这玩意做起来真不难,第一步,成了!
他让林通把这些变白的粉末收集起来,马上就出去借炉子,家里的小厨房烧不到太高温,再次煅烧后的植物灰就能分解成氧化钾和碳酸钾两种化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