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还有个小插曲,黄二怀上了二胎,因计划生育乃是国策,违反就面临丢工作,文二代的工资自己都不够用,黄二的工资便作为家用和养育文三代,倘若因为生二胎没了工作工资便难以生活,想起婆婆提过生二胎的话,逐去征求婆婆的意见,想得到一点经济上的支持。
以当时文家的财力支持黄二生二胎自然小事一桩,但是文三代的奶奶用一种微妙的事不关己的态度回应黄二,因文老幺尚未婚配,娶个媳妇来生个儿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她也不用大包大揽把黄二生二胎的负担强加到自己身上。
当黄二得到婆婆一句“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时,必定是非常失望的,但她寻不出婆家的错处,文二代甩手掌柜不管,她只有去做了流产手术并上了环。
文老幺没过多久也结婚了,比起文二代嫌分手麻烦随便就和黄二结婚的情况更糟糕,起码黄二念过高中能识字能工作,文老幺直接扛着一麻袋白糖一麻袋白酒去农村换了个媳妇回来,一个家庭极具贫困的铁匠的女儿,小学不曾念完大字不识两个,只图长的漂亮。
这为文家的衰败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文一代和妻子也不是没有阻止,可文老幺钱挣的巨多,会听谁的呢?也没兴办酒席,文幺娘像个小保姆一样被带回文家,洗衣煮饭洒扫所有家务做的妥妥贴贴,木已成舟。
第二年文幺娘生下一女,文老幺喜欢小孩,大把的钱堆上去,文幺娘满身金银还能时不时补贴后家,志得意满时常抱着成捆的新衣去同嫂嫂黄二炫耀,黄二也不好败她的兴,只口头上敷衍两句。
没隔两年文幺娘又怀孕生下一女,黄二听着孩子性别时还曾偷着乐一乐,接着看见文三代的奶奶继续尽心竭力的帮忙扶养,与她当时夹着文三代一边喂奶一边上班无人帮助的情形天壤之别,黄二冷眼旁观别无他法,暗自生气,口中念念不忘自己流产的二胎,说是个儿子,不敢跟文二代抱怨,只有冲文三代念叨,都怪你奶奶不支持,害你们文家绝了后,念叨了许多年,文家绝后不绝后,文三代又能怎么办呢?
随着文老幺的女儿一个一个的出世,文三代在文家就招人嫌弃了,当时旺旺雪饼是最高级昂贵的零食,要去大城市才能购买带回潮湿小镇,文老幺喜欢孩子买很多给孩子吃,因贵重,文幺娘就锁到他们卧室,文三代去了,堂妹文大姐儿要吃旺旺,文幺娘只拿一个出来对文三代说:“只有这一个了”,吃了一会,文三代另一个堂妹文小小也闹着要吃,文幺娘便又去卧室摸一个出来,对着空气表白:“最后一个了。”
文三代已是六、七岁的孩子,如何不懂是故意不给她吃,讪讪走了,以后就不太爱去爷爷奶奶家,平时也没人叫她去,过年过节文家要凑个团圆的时候才叫上长子一家去应个景。
爷爷奶奶家待不住,文三代便去外婆家,不然硕长的寒假暑假爸妈都去上班了自己一个在家怎么过呢?
外婆家有比她大十五岁的小舅舅和大不了几岁的表姐,三人倒还玩的起。
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一对新奇的玩偶,文三代忆觉她三叔柜子上也摆了一对一样的,便同表姐说:“我幺娘也有这种娃娃。”被黄二听到了如针扎一般,在婆家处处不及农村来的妯娌只能隐忍,文三代是她的女儿,也敢如此帮腔,立时瞪圆眼睛怼文三代:“你幺娘有是不是你的?要你多嘴来显摆?”她一向对文三代宠爱有加,突然打雷吓了文三代一跳,再也不敢在黄二面前提文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