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代天天带着表弟上学放学,她喜欢表弟,会给他买东西并带出去和同学玩儿,可是她已经渐渐变成了黄家种子的样子,咋咋呼呼毫无耐心,半分容不下人,跋扈又极端,表弟性子慢吃早餐都是慢慢的,文三代等他去上学等会儿就骂,隔几天就骂哭一次,表弟却也没有办法,身而为黄家的人,受到些虐待是平常事。
舅娘治疗之后出院了,不敢回夫妻二人的家疗养怕继续遭到虐待,只有回娘家进行康复,黄四开始还按时去探望送饭买前买后,时日长了就按耐不住了。
碰巧黄四之前那个被继父侵犯过的初恋情人,蹉跎多年经历结婚离婚和单位领导暧昧不清,本来都和黄四没了交集,奈何命薄,照应她的领导死于非命,她名声不堪无法嫁入好人家只能反复给人做情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年老色衰了情妇也做不成,必须在之前找个正经男人上岸,辗转打听到黄四夜夜空虚寂寞愁苦,立即找了来,两人多年不见一拍即合纠缠起来,等舅娘康复来能站起来走路之时,发现已经晚了。
黄大开始还因为感念舅娘娘家提拔小白脸丈夫之恩,小意赔着不是,后来见事态变化黄四已无回心转意之相,黄大唯兄弟的意思而行事,何况她的丈夫已经步入正轨,下乡锻炼期满之后回潮湿小镇走马上任了一个小领导,舅娘的舅舅已经退休帮不上忙,以后的马屁全凭自己拍,就放话出去“不知道怎么这么蠢的女人,还自己跳崖,是我伤害男人都不会伤害自己”,确实也是发自内心的话,表示支持黄四离婚。
舅娘其实不想离婚,只是被气急了逼急了做了伤害自己的事,如今眼睁睁看着丈夫被小三勾去,她虽能行走了,却是一跛一跛的,可为了孩子还是不愿意离婚,就拉锯起来。
黄四的小三手段多,送给黄大黄二高级的包包讨好,各种小事殷切帮忙,黄大自己的丈夫自从回到潮湿小镇有了一官半职以后吸引到来求他办事的女性越来越多,于是重操偷人旧业,还被黄大捉奸在床堵上阳台过,也并没有因此离婚,所以黄大也不觉得有个小三养个情妇是多么不堪,仍旧在黄家和稀泥一样指手画脚。
在黄大的丈夫平步青云的时候,文二代则走起了下坡路,本来自古做生意的就不如做官的,文二代一生从未为了某一件事努力过,都顺风顺水潇潇洒洒安安逸逸的度过了三十几年,大运行了三十几年,算命好的了!
许是大运行完了吧,文二代所承包的煤管站,算着稳赚钱的生意,尽然遭遇到百年难遇的泥石流,泥石流下来把路堵截了,九十年代落后的潮湿小镇听过挖挖机的人也没几个,别说见过了,根本找不着,比人还高的石头堵着就堵着,搬不动移不开,人都要爬着过,车子就过不来了,绕远路去大河边下煤,不再付过杆费给他们。
等文二代和合伙人把石头疏通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没承包满三月就垮的山,所收之钱不过刚能还上银行贷来承包煤管站的款,还了就颗粒无收,政府还在追债之前承诺上交的盈利,黄四和文二代前后脚遇到了此生大难,虽各有不同,都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还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