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并不知道个中内情,“给她找工作她也不上,好吃懒做啊!完都完了!”到处说,就算知道内情以她多年扭曲的三观估计也是帮小白脸斥责文三代的居多,毕竟她捏着小白脸工资本胡花还算是一家人,她能指望文三代什么呢。
“我还能去读书吗?”十七岁的文三代问文二代,她并不是醒悟了想发奋读书,她就是想躲开潮湿小镇,她还懵懵懂懂找不到为什么总是难过的原因,只一心想逃避。
文二代也跟她找不到好的出路,去求人托了一个省城的三流大专学校也不用考就进去了,学的是计算机,文二代一辈子因为心高气傲从不开口求人,只有为了文三代去求这一次人,可惜时过境迁能力微薄求来的也并不是好路子,学出来屁用没有。
文三代也有些同学在省城念大学,不堪的三本也强过她许多,大家都是潮湿小镇出去的又是同学,难免一起玩,一起玩她总是家庭条件个人情况最差的那个。
文三代已经被黄家人养育成一个纯粹的黄家人,见识短浅极其啰嗦爱鬼吼鬼叫心眼针尖大事事不能容忍,没几天就因为不适应想退学,又不好意思,因为是自己要求来的,出去打工吧,没有那个勇气,从来窝在黄家长大,跟黄六似的窝囊废一个啥用没有,就先试探问黄二:“我读起难受,干啥都难受,要不我出去打工算了。”
黄二立即劝她回家,谁谁谁打工死在了外面,谁谁谁去打工断了条腿回来,谁谁谁去打工被轮了说来吓唬,文三代被母亲一劝,加之胆子小性子怂不敢出去,立即就回家,这样结束了可悲的青春年少。
唯一不舍的文三代离开省城的是表姐,因为表姐在省城新交了一个小她三岁的男朋友,文三代回潮湿小镇了学校寝室一退就没有她挨着睡的落脚处,表姐便搬去了男朋友家,市里的工作也不上,好在她是正式员工开除的程序麻烦,她父亲大把大把的烟酒送给管她的领导不间断的讨好,就没人追责。
表姐面对黄大一辈子的冷言冷语铁板脸加苛责形成了一个极其卑微的性格和姿态,即使她男朋友穷的住在铁轨旁一无所有,她也趋之若鹜的上赶着,使得男方父母并不知道她家底还可以,以为是一个没工作没父母的轻贱女孩,因为好家庭的女孩不会整天啥事不干上赶着撵也撵不走。
表姐头脑简单,从来不去想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努力改变,要那个小男孩回市里她父亲给找个工作的可能性很大,她也可以努力往省城调,她一脑子浆糊怎么想得到那些,只天天和那男孩待着就开心,没钱了就问黄大要。
黄大对独生女儿感情没有,经济类的需索无度却没有不应的,也不像宣扬文三代缺点一样到处宣扬表姐的不妥行为,即使表姐天天不上班直至被小男朋友家人撵出,黄大也是实行家丑不外扬,反正男孩家穷不在一起更好,并不说与暴躁的黄四知道。
如果黄四知道极有可能要打着一支“为你好”的旗号骂死表姐,黄四认为当舅舅生来就该指着外侄女鼻子辱骂,骨子里轻视女人,内心觉得女的天生就该给男的骂,表姐躲过黄四许多骂的还有个重要原因是黄二顾亲戚,从来不去出言败坏,挑唆黄四去骂外侄女于她一文钱的好处也没有啊!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