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代本就是秉性轻浮的人,又兼具祖传的爱赌博,听得如此不再坚决反对,给小秃子半拉半推的去了。
去到一个破到漏风的出租屋果然得一大场麻将可打,活活打了一天,中途来了许多人,有小秃子的爸爸妈妈外公外婆都是悄咪咪来看她的,她也不以为意,看这个居住环境小秃子家亲戚也不是多有钱,又事事迁就她,随心随性一点,倘若觉得她没礼节不同意他们交往,那不正好?她天天都想分手,就是分不掉。
吃饭的时候小秃子的三姨发话了,“三代,你别看我们住的这么破,我在哭丧路有房子,没交房我先在这里临时住下,我还有个煤厂,以后都是小秃子的,我们一家人都好打牌,欢迎你常来打牌。”快四十的人唐唐突突来这么一段,文三代听了却很受用,比起她在家成天被文二代厌憎不理,碰到黄家姐弟就被责骂,小秃子家的人明显捧着她,还欢迎她。
出了来文三代问小秃子:“你三姨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三姨本来有个女儿,养到十三岁煤气中毒死了,她没孩子,把我当成她的孩子,以后财产都是我们的。”
文三代又打听了一些,跟小秃子分手之心立即淡了许多,依旧每天混日子玩耍得过一天且过一天,对小秃子的心肠没好上超过半月,遇上一场麻将牌复又厌弃起来。
为什么总是麻将?文家的大姑曾有言:“咱们老文家的祖坟是埋在牌山上的。”大姑爱赌博,文二代爱赌博,文老幺爱赌博,这话是她调侃自家人,其实全县人民都爱赌博,打大牌输的倾家荡产的人也不在少数,打小牌就是社交礼仪,人人都这样,法不责众也就理当如此了。
就在这么一场和其他周末毫无不同的牌局上,小秃子在场上打,同场还有文三代的好朋友静静,两人不仅是好朋友还沾点远方亲戚,骰子摇过机器自动码好牌开始轮流摸牌出牌。
轮到小秃子摸牌了,他动作快摸到一张金牌连忙往自己牌列里插,没想到对家要碰上家的牌,他就丧失了摸这一张牌的资格,必须退牌出来,因为是张大好牌他舍不得,就另取了牌列子里一张无用的牌退出去,牌局的灯光很明亮大家都看见他换了牌退,之前从未有过这类事全场静默了几秒,静静心直口快嘲讽道:“秃子你怎么鸡脚狗屎的换牌?”直接伸手把秃子原本该退出来那张金牌抽走放回原位。
小秃子脸皮厚嘻嘻一笑不当回事,文三代当时就想找个地缝转进去,觉得男朋友把她脸都丢尽了,难堪的想死,忍着打完牌散场了出去和朋友分开了,见朋友都走远她扭身就给小秃子一耳光,责问:“你要不要脸?”小秃子嬉皮笑脸仍旧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