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秃子去省城跑腿两天回来,文三代郁结了一肚子的话,金项链的事不可能当没发生,“能不跟着你爹妈住了吗?去我家住,如果你不想,我们就出去租房住。”文三代把打了两天的腹稿跟秃子提出来。
“开什么玩笑,你会干什么?单独住我们吃什么?”秃子边说边发出一阵嗤嗤的轻声嘲笑,这声音文三代陌生而又熟悉,她的父亲也经常用同样的口气嘲笑打压黄二,秃子的父亲也嘲笑过钱大婆婆,只是频率少很多,凡是大男子主义就会表现出此类轻视妻子的言行,并以为理所当然。
“不会可以学啊,我们一人做一点,总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你爸妈吧?”文三代早知道事情不会轻易达成,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凡是她说的,他都唱反调,未有过例外。
“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当然要跟着住一辈子!”
“哼,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清楚呢?如果你说了……”,文三代没说完,秃子打断道:“别说了别说了,别提以前的事了,总提有什么意思呢?你怎么不学学你妈?你妈是怎么对你爸爸的?你是怎么对我的?”秃子总有自信提这样或者那样的要求。
“我妈伺候我爸是因为我爸家庭好她攀的高枝,麻烦你去照照镜子,你有什么值得我攀你的?说的出口!脸皮厚!想的美!”
“我难得跟你扯,我要洗澡去了。”
“金项链的事你就没个说法给我?”文三代耿耿于怀,秃子不以为然。
“啥说法?他们又没怀疑你。”
文三代被堵的愣了愣神,秃子的话却也说的过去,郁郁道:“听说还没找到,你爹你妈天天在家啥也不干连根项链都看不住,你妈倒是从来麻馆混耍,你爹呢?天天蹲家里怎么没见他跑车?不跑车你爹妈吃什么呀?”
“唉!别提了,这次客车八年换车嘛,车管所迟迟批不下手续来,客车摆了几个月了,你没看我爸爸烟都戒了。”
“少哭穷,你在我舅舅厂子里经营的货车一分钱不找?你每月领的工资没给他们用?我看你身上一分钱没有,我和孩子没花你钱,你个人住在农村用不了那么多。”
“嘿嘿,你好像变精点了,那货车本来是他们出钱买的嘛,收益不给他们开支怕是要戒饭了。”
“我原想我能占个引荐你们进我舅厂子的干股,车子好买,稳定的货源不好找,因为你爹妈老火,先暂时这样吧,你说他们跑一辈子车,怎么一分钱没攒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