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总是不吝赞誉自家的孩子,也许是嫁给老李家,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吃苦受累这么多年。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兄弟能好,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成绩,她也会跟那些友好的婶子,阿姨们来回的讲,我的儿子怎么样的好,听的别人不厌其烦,而她却能乐在其中。有时当我们的面讲,搞得我好尴尬呀!现在想想妈妈对我们的爱和希望我们能成功的心理,得多强大。
等到快八点,包括小静,所有的同学一起向学校奔去。
可以说是谁都不敢迟到,在上午八点十分学校预备铃声响起时,已经是最后的进校门机会了。因为天天上午八点,就有一个像门神一样,管纪律的老师站在门口,盯着每一个迟到的同学。一旦被他逮到,那种体罚一般学生是受不了的。
他也不耽搁你学习时间,把名字,班级一登记,就放你进学校,等星期五下午,放学后,到河边沙地挑沙回学校后,把沙填在操场上。
学校操场距离沙地最近也有一公里半,一来一回就是三公里,挑着两竹箩沙子,反正我是受不了。如果迟到的时间长的话,有可能是挑两次,三次。并且这个老师从不讲情面,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怕他。关于他还有个传说,说他是因公去出差,翻车摔成脑震荡,然后经过抢救,命是救回来了,可是一激动,就会脑震荡复发,然后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来。这样一来,搞得老师同学都怕他,他也一天到晚板着脸,很严肃的样子,更增加了他对学生的威慑力。但我是从来到这学校学习,还没见过他犯病过,所以对传言也是似信非信。
话题跑偏了,咱还得往回扯。来看望我的同学们都回去上课了,病房也安静了下来。石头哥说时间不早了,他得去和老支书汇合,一起去派出所了。
于是房间就剩下妈妈和我,我对妈妈说:“妈?你也回去吧,你看我现在一个人在这里能行的,家里也需要人的。”
妈妈说道:“孩子你不用操心弟弟们,昨天我通知你姥爷了,让他过来照料几天家里,估计上午就到了。”
我感到心情在一点一点的变坏,这么多人因为我而操劳奔走,而我无以为报。只有等真正长大了,有能力了,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身边亲人,朋友,才能良心上感到一丝慰藉。
正当我苦思冥想中,妈妈和打针的护士一起进了病房,护士姐姐抓起我的手腕,就要给我扎针输液。我赶紧对护士说:“先等一下,妈妈,不是说好了不输液了吗?”
妈妈严厉的说:“这孩子,不输不行,医生也说了,必须得输三天以上。”
看妈妈这么紧张的说话,估计她也是怕我为了省钱不输了。我便小声安慰道:“妈!你别急,我输还不行吗!”
护士姐姐用明亮的大眼瞪了我一下,然后才说:“年轻人!治疗要听医生的话,不能自己做主。来,乖乖的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