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上交那些谢礼。
蓬莱院中,银霜喜滋滋的捧着木匣子,“夫人,芳菲将东西送了来。”
王妈妈也帮着清点,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夫人,您当真是神了,这五百亩荒地咱们才刚买进没多久,竟然都有这么多人来问价?瞧,这薛员外都出价到了三万两,咱们笼统才花一万两啊。”
银霜:“近日京郊的事儿在上京引起了不少热闹呢。”
芍药也听闻了这事。
“说来也怪,这片荒地一直无人问津,去年年末倒是有人问,可后来问价的那些人不是摔断了腿,就是回去后生病,瞧着像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此以后,那片地就更荒了。”
殷瑛笑着敲她额头,“价自然也更低了。”
银霜机敏,“您是说有人故意用此法压价?”
殷瑛点头,“背后的人,许是想将价压得更低,没想到还没到谷点,咱们先出了手 。”
毕竟从放芳菲出府,到今日,也才不到一月而已。
芍药眼冒星光,“夫人好聪明哦。”
待殷瑛看完,银霜收拾信件。
“夫人,芳菲还在信中说薛员外想见您,您要见吗?还有采买的楠木也要您过目呢。”
“不急。”
殷瑛一边写回信,一边琢磨还是得改日出府同吴伯见上一面。
“转告芳菲,让吴伯先稳住,若是有王孙权贵前来相问,及时禀告。”
最终的买主,可不是普通人。
买卖最次止于银钱交易,若是能培养人脉,就是上佳。
再者,她也好奇,究竟是谁为了压价荒地,想出这等损招。
午后,殷瑛在作画。
如今事情一切顺利,手中资本也在积累,本该开心的。
但离秋菊宴,只有六个月了。
前世便是在秋菊宴后,苏凌风将她彻底舍弃,之后的生活,便成了惨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的屈苦。
要同侯府斗,她手中的资本还不够。
远远不够。
“夫人,二小姐来了。”
银霜撩开帘子,苏珍儿气冲冲进屋。
“你竟然还有心思画观音!”
她灌了口茶,“今日苏凌风能说白琉璃是你表妹,明日就能直接取代你!气死我了,苏凌风太混账了!”
单独相处的时候,苏珍儿开始直呼苏凌风的大名,有时还亲自骂上一骂。
更在听闻府中断了蓬莱院供养时,大方送上五百两银子。
她还担心殷瑛舍不得用。
“银子还够吗?不够我那里还有!”
安国公府和安王府的谢礼虽多,但却没有真金白银,且那等贵重之物,也不好拿去当卖,若叫人知道,反倒不好。
殷瑛会心一笑,“够的,你先坐着,等我画完。”
可病后的苏珍儿像是变了个人,从安静文雅的闺阁贵女跳脱成了急性子窜天猴,手撑书案,身子一倾,一把夺过了画笔。
殷瑛也不气,只护住画,“可别把画毁了,我画了好些日子呢。”
如果她没记错,下月初就是安国公府老太君的生辰。
这是她精心准备的寿礼。
苏珍儿仔细一看,这竟是一大幅千手观音图。
宏伟且容不得他人造次的庄严,苏珍儿瘆瘆放下画笔,窝在铺了软垫的醉翁椅中。
芍药来给苏珍儿奉茶,顺便同殷瑛禀告。
“夫人,殷府来人了,说想您了,让你这几日回去瞧瞧。”
苏珍儿:“看,殷府也急了,他们怕是也没想到,你怎么突然冒出个表妹。”
殷瑛吩咐芍药:“你去回话,说待我择了好日子,会先告知母亲。”
“是。”
芍药退下。
苏珍儿想起另一件要事。
“对了,老夫人今日可是带着那狐狸精去了弘扬将军府赴宴呢。”
殷瑛诧异,“连弘扬将军府都下了帖子?”
看来此次,侯府着实风光无限啊。
可是侯府不带她这个正主,也不知宴请的主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