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亲自上前,将画作收了起来。
也给了见面礼,是宋氏一族的印章,“阿瑛救了婆母,自然也是宋筠的恩人,这枚印章还请阿瑛收下。”
老太君用手肘捣鼓殷瑛,“快收着,宋氏族学那帮夫子傲气得很,有了这枚印章,可直接进松辉书院了。”
松辉书院可是上京城顶好的书院了。
下方,崔络绎戳了戳安王。
“小叔,你不送见面礼?”
安王不语,喝酒时神色晃动。
莫名想到了薛副将查到的消息。
建安侯养白月光外室,主母殷氏乃替身,不日被弃。
还有方才夫妇俩送的礼,明显没有事先通过气。
恍神间,元斟又想到了京郊荒地的生意,心想,她要脱离侯府,是得花钱。
难怪如此钻营。
“日后再说。”
崔络绎:“那我就先送了。”
结果,他送了一箱金元宝,被老太君指着鼻子骂。
*
湖心台的宴席过后,有人在客院小憩,有人在花厅品茶,安国公府的下人伺候得极为周到。
水榭中。
安王身后站着一脸不知所措的薛副将。
“殿下,咱要做生意就得主动啊,人家正主儿眼下都成了您的表亲,只要六万两啊,咱们就能将最后的荒地收入囊中了,那日屏风后的人定是她,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呗!”
安王回头,“你宴席吃了什么?”
薛副将茫然。
安王又扇了扇风,“离我远些。”
薛副将抚胸。
“那生意咱们还做吗?银甲军可等不得啊。”
“做。”
薛副将捂住衣襟后的银票,“那属下去办!”
“不急。”
又说:“她自会找上来。”
薛副将:“......”
*
老太君又拉着殷瑛说了会儿话,就回院子歇息了。
方才在席间,殷瑛看到了王卿一,但没功夫说话,此时还没走近便朝她招了招手。
苏凌风却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
一脸愠怒,“阿瑛,你准备了千手观音画,为何不提前告知我?你可知我方才出了多大的丑!”
送礼时,殷瑛送出千手观音图,他则送了名画贺寿图,很明显,千手观音图更有诚意。
他都不敢看朝中同僚打趣探究的眼神!
被质问,殷瑛也涌出无名火。
“首先,侯爷并未提前告知我今日要同我赴宴,其次,侯爷准备的贺礼也并未提前知会于我,甚至,也不关心我是否能拿得出合适的贺礼,方才,我自认并没让侯府失了面子,不过是将你的贺礼比了下去,就能惹你如此动怒?”
这话,没有留情面,相当于把苏凌风狭隘又计较的内心剥开了让人嘲笑。
“你!”
苏凌风面色通红,他以为殷瑛会赔罪,再低头卖乖解释一番,到时他就可以顺着她的歉意大度原谅。
没想到,她竟然反唇相讥!
“呵!如今身份到底是不同了,说话都有底气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只是义女,又不是上了族谱的亲女儿,莫要张狂!”
“侯爷是觉得我说错了吗?”殷瑛扬着头问。
苏凌风走近,小声说:
“亏我这些日子觉得薄待了你,想着你近日劳苦功高,日后给你留下侧夫人的位置,养你终老,没想到,你如此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