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他对白琉璃生气,不是气她无所不用其极。
而是用了手段,却叫别人握住了把柄。
这就是蠢!
不多时,京兆府来了人。
来得不是普通衙役,而是京兆府的府兵。
都是军中之人,二人还算熟稔。
“侯爷,户部尚书张大人的夫人郑氏状告您,此外尚荣阁的受害者也齐聚府衙,痛斥建安侯府权势压人,葛大人请你速速来一趟。”
又悄声在苏凌风耳边说,“此事不妙,侯爷得先想好后招才是。”
苏凌风抱拳,“多谢!还请稍等片刻,待我交代两句。”
“侯爷请。”
苏凌风侧身,小声对杜培说,“去端王府,书房密室的东西,你看着用。”
“是!”
谁知苏凌风这一去,就在京兆府待了两日。
这两日,杜培连去了三次端王府,连人都没见着就被王府府兵给赶了出来。
侯府内也就乱做一团。
蓬莱院内。
王妈妈事无巨细地说了这几日情况。
“夫人,查到了,老奴安排去京兆府送证据的人在路上险被侯爷的人杀了,后有人出手相救,在确保证据顺利送到葛大人跟前后,才离开,一路跟踪的乞儿看着他回了安王府。”
“嗯,知道了。”
这安王看来是知道了,是她在背后故意捉侯府的错漏。
在安王眼中,想必她就是一个针对夫家,想要夫家落难,甚至还会不遗余力落井下石的狠毒妇人。
可他却一不问缘由,二不干涉她的言行,却还能在关键时相帮。
也是个怪人。
“给青松递个口信。”
殷瑛说,“将那些楠木都送到安王府管事手中,就说答谢侯爷照看药铺。”
王妈妈虽知道这是在报答安王府,但也不由提醒:
“夫人,咱们虽是将荒地出手赚了六万两,可和青松公子合伙盘的铺子还没开张,生意如何还不知晓,咱们虽已有了不少家当,但那些楠木还值钱得很,不可奢靡啊。”
殷瑛摇头。
银霜瘪嘴,暗道这王妈妈好是好,就是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忍不住说;
“妈妈也真是,那些水楠木和金丝楠木虽在寻常世家中算作值钱玩意,但在安王府却是算不得什么,夫人既要答谢,就要给出诚意来,何况,若日后要在上京过得好,这层关系,是怎么也淡不得的。”
“哎,我怎么不知,就是觉得这安王...”
她是不放心自家夫人和安王接触过密啊。
她活了大半辈子,见得多了,谁知道安王是什么心思?
殷瑛握着王妈妈的手,上面纹路深刻了岁月,“你放心,我有分寸。”
恰逢芍药端了一碗燕窝过来,王妈妈也不再多说。
“夫人快趁热尝尝,老夫人亲自差人送来的呢,还是珍贵的血燕。”
银霜:“老夫人还没死心呢。”
还想着夫人去求国公府和安王去搭救侯爷呢!
“杜培又去了端王府?”殷瑛问。
“是。”
银霜这两日一直盯着。
“您说侯爷早就暗地里投靠了端王府,那端王府定不会坐视不理才对,可奴婢瞧杜培从侯爷书房里都抬走了好几大箱子,京兆府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端王若相帮,那一切都白搭了。
“竟动了书房里东西?”殷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