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微挥挥手,“病了便养着吧。”
“谢殿下。”
暗自心惊,难怪郑莘在她跟前也没讨着好处。
她莫非知道什么?
李氏按住心惊。
原先文家和侯府有意文经远和苏珍儿的婚事,可现在,文府就看不上苏珍儿了。
再是有大长公主作证,可出府未能提前告知府中,也是行为不检点!
她文府可断然容不下这样的儿媳!
殷瑛审视郑莘。
感慨,张彤的话还真没说错——
“我嫡母向来容不得人威胁她,就算她臣服一时,也定会找良机报复回来,我不知你抓住了我嫡母什么把柄,但她绝不会长期受制于人!”
殷瑛知道郑莘不会老实,对付这种人,直接告发反倒没意思。
就要一点点磨着,等她抓狂跳脚。
几人一来二去说话间,驸马朱奎也来了,他戴着面具遮挡脸上伤痕。
还好驸马气度尚可,这样一作掩饰,也是别有一番气度。
殷瑛暗自皱眉。
怎么不见文经远和苏凌风?
芍药也没回来,没找到珍儿?
“不知我家侯爷在何处?”殷瑛问李氏。
朱奎却抢先阴阳怪气答,“侯夫人和苏兄真是恩爱,不过半日不见就惦记上了,方才苏兄陪二小姐溪边捞鱼,湿了外袍,想必去客院换衣裳去了。”
殷瑛找借口离开,“我去看看。”
朱奎眸底闪过晦暗。
却不料元微正盯着他,“你瞧什么?”
朱奎一僵,“没什么?殿下,此处景致甚好,为夫带你去瞧瞧吧。”
说罢想牵元微的手,却被甩开。
“自行去吧。”
随后同王卿一离开了凉亭,全然没理李氏和郑莘。
朱奎脸上无光,尴尬走开。
李氏这才露出恼意,“公主也就罢了,侯夫人的气性也未免太大了些!自己带着二小姐夜不归宿,还出言狡辩!”
郑莘宽慰,“李姐姐别恼,等过了今日,侯府二房嫡出的二小姐可就是文家人了呢,不论是为妾为婢,还不是任由姐姐拿捏?”
“纵使那殷瑛再是自觉矜贵,可在您面前,也是抬不起头来的。”
“难为郑妹妹肯帮我。”李氏心顺了,“放心,文家已替你找到了那乳母,不过是个庶子,死了就死了,张大人日后可是要有嫡子的,也不知你怕些什么?”
郑莘轻咳,“到底还是要顾及夫家颜面才是。”
呵。
李氏想不到,当初为了追安王闹出诸多丑闻的女子,竟也说出了这番话。
另一林间葱郁处,有一处极为隐秘的客院厢房。
苏凌风领着苏珍儿往里走。
苏珍儿本想记着路,可绕来绕去,什么都忘了。
不过,神情居然不慌。
“兄长,我都说了,只是湿些裙角,日头这么大,一会儿便干了,哪用你专程陪着我来换?”
苏珍儿边走边用手指勾着络子,晃荡着里面的香囊。
林间瞬间充斥阵阵香味。
苏凌风只觉心间舒畅,腹间隐有火气,道:
“这些日子我甚是忙碌,对你关心少了些,昨日你生气也是应当,今日权当我这个做兄长的给你赔罪,亲自给你当一回护卫可好?”
“可我备好的衣裙,不在这处厢房。”苏珍儿懵懂不解,“兄长为何偏要来此处?”
“此处厢房更近,况且为兄已让人将你的衣裙拿了过来,快些进去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