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文府,那是非同一般的热闹。
消息传遍整个文府。
待到文府大公子忍着晕眩带人围了假山时,殷瑛正好领着芍药从假山后面而出,又再次绕到了第一道叶贝门口。
又刚好遇上接连不断的人往里涌。
殷瑛拦住一人问,“敢问这位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众人行色如此慌张?”
“咦,侯夫人?”
建安侯夫人虽出身不好,但实在美貌,但凡是见过一眼,都不可能忘。
如今周身齐整的在此处,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见,那张夫人当真的疯魔了,满嘴胡话。
“侯夫人不知,户部尚书的夫人郑氏方才在说您不好的话呢,众人都是去瞧热闹的,可您好端端的在此,可见那些胡话听不得。”
“不若您陪同我们一起前往一探究竟?”
“如此甚好。”
殷瑛跟上去了。
假山后,文府长媳吕氏越是慌乱,衣裳越是穿不好,文大人文询更是呆在远处,吓得裤裆都湿了。
文家长子文经纬跌坐在地,大喊:
“丢人现眼的娼妇!还不快快回去!”
随即在小厮的搀扶下站起,全身颤抖地指着郑莘:
“见你近日同我母亲往来甚密,原以为是想与我文家交好,原来竟是挖空了心思想害我文家!”
“郑莘!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往日言行败坏不说,竟祸害到我家来了!来人,将她给我捆起来!”
郑莘早就吓得不知所以。
假山后的人,怎么会是文府家主和长媳吕氏!
“天爷啊,今日文府是怎样的热闹啊,我刚从那边林间回来,不曾想就碰上了这样的大戏!”
“那边林间出了何事?快说说!”
“文家二公子同建安侯搞在一处了!房门打开的时候还难舍难分呢!主家的夫人急了个倒仰!直愣愣的栽了下去!”
“什么!建安侯?!”
众人看向殷瑛。
“这位夫人在说什么?我家侯爷与二公子怎么了?”殷瑛像是没明白,“这位夫人可否说明白些?”
“夫人当真是纯善呐。”
随即说了大白话,“就是好男风!”
殷瑛眼前一黑。
芍药忙扶住,“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哎哟,当真是可怜啊!”
“且别说,这建安侯府这一两月可也是没少热闹啊。”
“可不是,瞧这侯夫人多好啊,那建安侯偏要将外室领回家,可不就消停不了嘛。”
文家一乱,贵人们哪还有游玩的心思。
早早散了,恨不得立刻回府将此事说与家中人听。
殷瑛也同样一脸悲痛地同元微,王卿一等人告别。
已经胎像大稳的邵蓉,没想到今日瞧了这出大戏,她自是知道殷瑛和苏凌风感情不好,已经闹了和离。
一边喜得看苏凌风热闹,一边忙让老何当一回老好人,把还迸发着生机的苏凌风裹在被子里,送回了侯府。
建安侯府前院。
洛氏急得像是突然苍老十岁,不停在府医耳边念叨:
“侯爷这到底是怎么了?一直这样也不是回事儿啊!”
府医抹汗,“侯爷是中了多情香,这种香料的药性极强,可再强也是发作过便完事,断不会持续如此之久啊。”
他行医多年,哪里见过此等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