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殷瑛戳她额头,“莫不是还想让我捎上你?”
“嫂嫂,和离没那么简单的。”
侯府族老,往上三代没有一人科举为官,全是农户,如果不是老太爷和二爷当年挣了军功,也绝不会有现在的富贵。
只要苏凌风不松口,族老们就不会同意和离。
“我知道,我是定要和离的,若前方只有困难,我便迎着困难而上,总会柳暗花明。”
所以此次既提了出来,就有一定的把握。
赴宴冲突,侯府掀文府老底,文府回击,乃至于驸马那处,她都细细谋划了。
决不允许失败!
苏珍儿有些心疼。
“嫂嫂,若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殷瑛不赞同,“此次将你牵扯其中,本就非我所愿,此后的事,你就无需操心了。”
怎么能无需操心!
她这嫂子心善有能力,手腕还强硬,待人又真诚,她整日爱宅着,若不傍上这个大腿,这穿书生活,怕是一点乐趣也没了。
况且...
“嫂子有所不知,我也是为自己考虑,侯府败落已是板上钉钉,我得给自己的未来好好谋划一番。”
这厢苏珍儿在同殷瑛说了她的计划,而徐府,白琉璃却被魏氏抱在怀里哭。
“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人呢,听为娘的话,不嫁苏凌风了可好?就算你现在你没入族谱,你父亲也会为你谋一门好亲事的啊!”
安氏在一旁附和。
“是啊,徐氏一族门生极多,不乏有能中一甲的学子,你若现在趁功名未加身时嫁过去,日后便直接是官夫人,没准儿还能请得诰命呢。”
见白琉璃暗自瘪嘴,安氏继续:
“妹妹别是看不上,且不说状元,便是得个探花夫人的身份,入族谱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话说得体面,安氏心里却是极为看不起白琉璃。
别说是能中一甲的学子,就你这残花败柳,就是平白塞给哪个举人,别人也是不堪要的。
哪还有你瞧不上的份儿?
哼。
别说。
白琉璃还真是瞧不上。
即便是徐氏门生,探花郎也顶多分派为七品地方官,能同侯府的荣华富贵比?
“母亲,女儿同侯爷相识于微末之时,那时我只以为他是个受伤的小将士,就已倾心相待,女儿曾发过誓,此生唯侯爷不嫁!”
“哎。”
“母亲,你可千万不要嫌弃苏郎啊,这次都是那文经远的错!”
于是又不遗余力说了许多让徐氏不要嫌弃苏凌风的话。
魏氏本就嫌恶,如此被白琉璃说了一上午,当下连午膳都用不下了!
白琉璃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
她用过午膳回府,正巧看见了侯府马车。
杜培一脸着急。
“怎么了?马车里可是苏郎?”
她正想在苏凌风面前请功呢。
可杜培竟然绕过了她,急匆匆入府。
“快,侯爷被陛下杖责晕过去了,快抬铺了软垫的担架来!小心将侯爷扶下来!”
才安生一上午的侯府,又叒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