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莫陈运用正立于海鹘船之船头,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脚蹬一双云履。
他目光如炬,注视着前方进鲜船之狼藉景象,心中暗自窃喜。
他早闻朝廷颁下《万里平安册》,欲以威慑洛水诸盗,却不料今日竟成了锦帆贼之助力。
“哼,朝廷上下,皆是一众贪蠹壅闭之辈,以为凭一纸文书,便能阻挡某的财路?殊不知,此番劫掠,正可借机一试大鼍用于水战之能,为日后的生意奠定些规矩。”
侯莫陈运用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神,既然朝廷颁布了《万里平安册》,那他也有办法打听出来都有哪家的商贾花巨资买了这份图册。
而囊袋里有这么多钱的商贾,恰好就成了他侯莫陈运用眼里的肥鱼。
他心中暗自思忖,此次劫掠若能成功,不仅可获巨额财物,更能令锦帆贼之名威震洛水,届时朝廷纵有千般手段,亦难撼其分毫。
“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加紧攻船,务必要将进鲜船夺下!”侯莫陈运用一声令下,手下喽啰们纷纷应诺,动作更加迅猛。
而就在其沉思之间,忽听得手下喽啰们传来消息:“二当家被那挨千刀的船东给俘虏了!”
侯莫陈运用闻言,顿时“火冒三丈”,登时就破口大骂:“真是岂有此理!某帐下岂容背信弃义之徒……”
只是三两句,他就将原本的“二当家”,贬称为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而且锦帆贼众之所以在攻船的时候损失惨重,也是因为老鸬鹚提前泄露了军机。
他骂了几句,却又突然收敛了怒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不过,这‘老鸬鹚’也算不得什么背叛,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罢了罢了,继续攻船,等把船攻下,某便饶他一条狗命。”
手下们见大当家如此“宽宏大量”,不由问道:“大当家,那咱们是否强攻这艘船的底舱?”
侯莫陈运用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你们懂什么!这艘进鲜船可是岭南来的,里面的货物价值连城!若是能劫掠到手,咱们的势力必将大增!”
他挥手示意,众喽啰得令,更加卖力地挥舞斧凿,对进鲜船的甲板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刹那间,木屑四溅,甲板逐渐被破开,侯莫陈运用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快哉!快哉!”
他心中暗自窃喜,仿佛已经看到那满船的珍宝向他招手。
侯莫陈运用早有耳闻,这艘进鲜船自岭南远道而来,载满了珍稀货物,珍珠、香料、丝绸不一而足,价值何止万钱!
他此次出击,正是得到了某位大人物的暗中支持,这才消息灵通,算无遗策。
他心中暗忖:“那些朝中权贵,也不过是想借我之手削弱岭南世家的势力,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哼,待我夺了这船,金银财宝尽归我有,再与他们慢慢周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