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那么多年,他的自制力一向极好,今天失态亦让他始料不及。
他捏着她的手,只觉小小的、软软的,就……很想……把玩?
然后,他也惊住了……
张文定几人跟在谢珩身后出了书房,见谢珩往后院走,张文定踮脚追着看。
张文心忍笑:“你这么矮,就是踩上高跷也看不清后院场景,爷把院墙加高了。”
张文定摸了摸鼻子,低声说:“是不万年铁树开花了?宝贝成这样,我可是好奇死了。”
张文心皮笑肉不笑:“好奇、死了、呵!”
张文定:“……”
就说他二哥不是好东西,惯会刺儿他,还是赶紧抱好十三弟当紧。
话分两头。
谢珩进门时苏澜刚醒不久,穿了雪白的中衣,散着长发,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
她骨骼纤细,平时看着就是细细瘦瘦的一枝,长发又浓密,漆黑如锦缎。
如今散在身上,显得人更细弱了。
“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谢珩抽了鼓凳过来,坐在床边。
“不疼了。”
声音又低又哑,像饿得没气力的小奶猫儿,听得谢珩心疼。
伸手探了探她额头,还是有些热,柔和问:“要不先吃点东西?”
“还不饿。”
谢珩想了想:“想吃蛋羹么?小厨房蒸得很鲜嫩,你什么都不吃不行。”
苏澜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蛋羹很快送来,苏澜小口尝了下,里面加了牛乳,还有一点点糖,又嫩又甜。
“好吃?”谢珩见她吃得还算认真,“要不再蒸一份糖蒸酥酪?”
苏澜实在没什么胃口,强撑着吃只是为了身体恢复快些:“吃不下了。”
谢珩见她脸色不好,伺候她漱了口便让她躺好,差人灌了两个汤婆子,一个放在腰窝,另一个暖在小腹上。
人生病的时候是脆弱的。
苏澜开始无比的想念阿母,想念谢家,想念外祖父还有阿舅。
幼时她有个头疼脑热,他们会守在床边陪着,全程监督她喝药饮食。
苏澜伸出手来想握谢珩,那手指又细又白,显得格外脆弱。
谢珩心疼得皱眉,习惯性地把手给她,她握住他的一根手指,安心闭了眼。
还好,阿舅还在。
少女的手很凉,谢珩将手探进被子,去摸她的脚,果然也是冰的。
发热的人总是这般。
“再灌个汤婆子来。”
逐星捧来汤婆子,谢珩塞到苏澜脚下,又把她的两只手放在一起,用自己的手包裹住。
冰凉的触感和掌心的火热泾渭分明,却碰撞出了奇怪的感觉,让谢珩身子僵硬。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苏澜,心口处那种刺痒的感觉又来了,似有什么一点一点的往外钻。
压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