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嘱人:江擎山,性别:男……
众人忽视这一排无关紧要的自我介绍,江衿风却看的认真,一字一段,慢慢下移。
本遗嘱涉及财产为江氏集团总公司,名下21家分公司,及华都地皮开发权,三座海湾,资产1311亿。
在我去世后,江氏集团及分公司管理权由,我的孙子江衿风暂时继承,江氏集团所有管理权为最终继承人所有。
名下分公司华瑞由孙子江昱继承,凌水海湾继与江涛一座,兰州海湾江津一座,其余资产子女各五千万,余下钱财归纳于江氏总公司,不得妄动。
上述遗产作为子女个人财产,不得作为夫妻共有财产。
立嘱人,江擎山。
一通遗嘱下来,子孙辈分到不少遗产,唯有江衿风,空有暂时继承人的头衔,什么实质性的财产都没有。
他的身份是架空的,也就是说,他随时可以被顶替,甚至可以把他逐出家族。
形式诡谲,对江衿风毫无利端,豺狼虎豹们蓄势待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撕碎分食。
江涛永远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他找到遗嘱漏洞,“老爷子说了江衿风是暂时继承人是吧,他没有说怎么评选,想必大家对这小子是不放心的。”
他眸闪锐光,“这小子才毕业多久,毛都没长齐还没经历过社会毒打,什么都不懂,怎么能肩负继承人这个身份,我提议,现在重选继承人。”
无人否决。
意料之中,江涛继续,“那么,现在我们就按照最原始的方式,来重选继承人,家里两个女人除去,剩下我们三个兄弟,我们拿成绩说话。”
被排除的大姐不服,叫嚣:“你个狗杂种,凭什么排除女人,我不是老爷子的孩子吗,我也有江家血统,我为什么不能是继承人!”
江涛嗤之以鼻,“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外人,能仗着这份亲缘回来,你就应该感恩戴德,怎么还敢和我们抢公司。”
“狗杂种,老爷子不在你要翻天是吧!”大姐朝他丢茶杯。
茶杯正中江涛带着刀疤的眉骨上,烙下一块红印,痛得他面目狰狞。
两人年幼时就老打架,现在老了气焰不见当年,仪会厅众口嚣嚣,聚讼不已。
江衿风气定神闲地走到发言席上,暴戾地把话筒线扯出来。
“嗡”的一声劈开喧嚣,刺穿所有人的耳膜,有几个长辈难耐地捂住耳朵,嘴里叫骂着。
江衿风眯着眸子看他们,谁能想到在外光鲜亮丽,气焰万丈商业领袖们在金钱,权势面前,饥饿如柴豹,一丝体面都不顾上。
“死小子你做甚!”江涛捂着耳朵叫骂。
江衿风垂眸拍了拍话筒,又是一道刺耳的嗡鸣声。
他神色泰然,笔挺直阔,气势万夫莫敌。
“江涛,舅舅?你不是江氏集团的人,无权插手江氏继承人的评定,请回。”
江衿风淡然地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留给他一丝颜面。
“小杂种,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江涛气势汹汹要上去和他对峙。
江父,江津独置一隅,漠然看着这一切,置身事外。
所有人,就连他也差点忽略遗嘱的最关键的一点。
江衿风看着怒目圆睁的男人,坦然自若,抬眼间大屏幕上投射出两组图片,财务报告,以及公司的股票统计。
“舅舅,你的公司股票被你经营的跌宕起伏,都需要做假账来维持盈利了,你这种藐视法律,道边苦李的人也配继承公司?”
“还有你那个酒囊饭袋儿子酒驾撞死人,肇事逃逸,现在在国外躲着吧,我帮你报警了,想必不出两天,你的儿子就该落网了,更没有闲情雅致管理公司。”
江衿风视线落到刚刚叫嚣的最凶的大姐身上,“姑姑。”
声音如冰,压迫似冰出鞘,满座无声。
大屏幕上在这时播放出一段不雅视频,当事人正是刚刚叫嚣的最厉害的姑姑。
屏幕里发出一阵又一阵喘息声,白花花一片,当事人扑上去挡住屏幕,但无济于事。
她嘶吼,“关了!”
“姑父要是知道自己后院起火,会是什么反应呢?”江衿风不为所动,踩在她伤口上撒盐。
大屏幕还在不断跳转,视频内容越来越过。
“再快一点!”
带着喘息的声音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女人扇坐在地上。
江衿风收回视线,十·八禁视频,不堪入耳的声音犹如污秽,他的神色比刚刚更盛气凌人,寒眸犹如判官指点生死簿,选中谁,谁便亡。
江衿风早预料到会有今天,从他坐上这个位置开始,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想要身居高位,就不能有弱点,更要心狠手辣,先发制人。
这些家族毒瘤,他沉伏那么久,不揪到他们的命门,他怎么敢信誓旦旦地坐在这里。
江衿风没有闲工夫挨个揭露他们的尾巴,威胁还是要给到,他准备了很多份爆料,每隔一段时间给他们送去一点,算是警告,也是威胁。
他们若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杂碎的存在,如果继续跳脚,那就彻底拔除。
攻心计,老爷子教给他的,这曾经在他身上,实施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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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别抬了!(??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