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一边微笑着摇头,一边又开口道:“咱们直截了当些,你是因为农业的缘故,觉得定都成都最合适,对吧?”
“没错,殿下的眼光真是犀利,下官自愧不如。”秦宓谄媚地回答。
“阿斗啊,你这就认输了?”刘备带着笑意调侃道。
“父王,您别急。”
刘禅不慌不忙地回答,“今儿个儿臣非得和这群臣子们辩个明白,且看他们还有没有其他高见,末了儿臣再一一评析!”
“哈哈哈!”
刘备忍不住笑出声来,用手指着刘禅,揶揄道:“这小子,口气不小,居然敢小看我的这些大臣,
待会儿你们可得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话一出,大殿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哄笑声,气氛轻松了不少。
“秦祭酒的高论已经让人耳目一新,那末将这个粗人也就不揣浅陋,再来献丑一番。”
魏延一边说着,一边抱拳站起身来。
“文长,但说无妨。”刘备鼓励地点了点头。
魏延目光转向刘禅,朗声道:“殿下主张南郑为都,末将却不敢苟同。秦祭酒从农业角度出发,末将则从军事角度来谈谈看法。”
“比起将都城设在汉中,蜀中作为后方显然更为安全,更能保障都城不受战火威胁。”
“不妨打个比方,都城就如同百姓家的卧室,私密与安全至关重要。”
“而汉中,众所周知,是益州的门户,位置险要。”
“把都城设在这南郑,岂不是跟把床铺搬到门槛上一样,简直是请盗贼来家里做客,这主意实在是不怎么样。”
魏延的话音刚落,大殿里便爆发出一阵捧腹大笑,这比喻虽然粗俗,却让人忍俊不禁。
北面的汉中关中地区,那是曹操的地界,把都城设在这里,简直就像是在国境线上挂了个牌子,安全性确实令人担忧。
刘禅却一脸淡然,嘴角轻轻上扬,反问道:“秦祭酒对农业有独到见解,魏将军对军事也有高见,各位还有没有其他的高见?”
群臣面面相觑,心想这两点已经足够,无需多言。
这时,刘封挺身而出,以一副兄长姿态开口:“我倒是有几点浅见。”
刘禅瞥了他一眼,心中暗笑,这家伙终于忍不住要借机发挥一番了。
“兄长有话直说,弟弟我定当洗耳恭听。”刘禅答道。
刘封故作谦虚地笑了笑,“我不过是比阿斗你多吃几年盐,有些许经验之谈。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你还年轻,以后多学着点,多看看就是。“
他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兄长关爱,实则句句带刺,暗讽刘禅年轻识浅。
刘禅岂能听不出刘封话中的讽刺,却故作天真地请教:“兄长教训的是,请不吝赐教。”
“成都那可是商贾云集的地方,丝绸蜀锦,天下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