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荆州派已如鸟兽散,只剩下他一个,孤立无援。
另一头,吴懿脚下生风,三两步就追上了刘禅的车队,他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对着车内的刘禅喊道:“殿下,吴懿有要事相商。”
刘禅从车内探出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兄长,可是有何要紧事?”
“还请殿下上车一见。”吴懿抱拳道。
刘禅微微一笑,示意黄皓停车,让吴懿上了车。车内,吴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刘禅瞧在眼里,便打趣道:
“兄长这脸色,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吴懿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说:“殿下,此番孟达之事,我等确有不是,想请殿下在军师面前美言几句,转达我等的歉意。”
刘禅听罢,眉头微微一挑,他盯着吴懿,半晌才开口:“吴兄,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给我透个底,这事儿是你们商量好的,还是孟达那小子自作主张?“
此时,车内的气氛略显紧张,吴懿的眼神游移,而刘禅则是不慌不忙,他的目光在吴懿身上扫过,从他那微微颤抖的唇瓣,到紧张得有些凸起的鼻翼,似乎在寻找着答案。
刘禅心里明镜似的,清楚他老爹的队伍里头派系林立,这会儿他要想弄明白,孟达这一出儿,究竟是他自己瞎鼓捣,还是东州派那帮人在背后搞鬼。
这事儿可大可小,要真是东州派掺和了,自己这点道行怕是摆不平,得请出老爹刘备来灭火。要只是孟达那厮的个人行为,他倒乐意做个和事老。
“哎呀!”吴懿一脸便秘的表情,苦笑着解释:“那孟达就是一意孤行,我们几个听到消息时,也都惊呆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瞒您说,孟达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道,所以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想请您帮忙,向军师表示一下我们的歉意。”
刘禅心里有数,既然不是东州派搞的鬼,事情就好办多了,八成是孟达自己犯了傻。吴懿他们主动道歉,看来没骗自己。
“行,这事儿我应下了。明天我去见先生,会把你们的意思转达给他。”刘禅答应得爽快。
“多谢殿下。”吴懿如释重负,又道:“孟达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孤儿寡母,我们愿意帮忙照应,为他儿子谋个前程,也算是一点补偿。”
事情就这么定了,刘禅接下这活儿,也是不想自家后院起火,毕竟襄樊之战迫在眉睫。
卧室里,刘禅坐在床沿,眉头紧皱。
吴苋则贤惠地蹲在跟前,轻轻握住刘禅那双白嫩如玉的脚丫,细心地为他洗去尘土。
她的手指轻柔地在脚心游走,那动作温柔而诱人,刘禅心中的忧虑似乎也随之被洗去了几分。
吴苋的眼眸中满是关切,唇瓣微微上翘,仿佛在无声地安慰着心爱的人。
吴苋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新乐趣,那就是把小丈夫刘禅宠成孩子。
这不,她又一边轻柔地为刘禅擦脚,一边带着点调皮的笑意说:“阿斗啊,你那兄长的话,不必太往心里去,天大的事,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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