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时分黄昏初临,江汀兰指尖颤了颤,随即睁开眼,迷茫的瞳眸在斑斓的霞光中渐渐变得清明。
严重脱水的身体正在向她大脑发出喝水的强烈请求,江汀兰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将右手无名指放在口中,喝着灵水。
灵水独有的清甜和灵效,一点点补充着身体的能量。
约莫喝了两碗灵水,江汀兰这才觉得虚脱的身体恢复了活力。
虽然还是感到口渴,但江汀兰知道灵魂刚刚醒来,实在不宜再次超负荷地使用灵魂力。
江汀兰茫然地打量四周,老旧的泥土屋,茅草屋顶,木格窗子用纸糊着,房中堆放着各种铁具和其他杂物。
唯一的家具便是江汀兰身下的那铺炕。
房间虽然摇摇欲坠,但也不是全不尽人意,起码那个木门看着倒是蛮顺眼的。
只是这木门的崭新程度实在与这破旧的房间不搭。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装的。
江汀兰一双黑眸滴溜溜地转着,将这间约莫十五平米的屋子打量来打量去,心里不禁纳闷:这屋子还不如她在吉祥牙行那个小草屋,这般贫穷的人家居然会花钱买婢女。
真是年度最稀奇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书生花了多少钱将自己卖了回来。
应该会比窑子出的价要多吧,要不然巧玲也不会这般费尽心思的设局。
想起巧玲,江汀兰手指猛地攥紧,指尖嵌进掌心里带来的刺痛似是浑然不知,心中泛起阵阵恨意。
且不说自己帮助她的初衷是什么,就凭自己治好了她的痘痘并且让她肌肤白皙如雪,她也不能这般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