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村在石桥的中央架起了铁门,每日安排两名村民守在铁门旁,向过往的泗溪村收取费用,美其名曰:过桥费。
周梁村不仅用此桥变相地敲诈泗溪村,也用此桥欺压羞辱泗溪村。
泗溪村不甘受辱,团结起来修了做木桥,可是建成不到五天,便坍塌断裂了。
甚至还有几次,泗溪村村民正在修建木桥时,脚下的木台突然断了,差点淹死人。
周梁村笑这是天意报应,可泗溪村的村民心知肚明,这一切的不寻常都是周梁村害的。
可是周梁村的里正是县令周青的族亲,有着这层关系在,泗溪村就是想翻身也没个说理的地方。
泗溪村就这样忍了周梁村近十年。
此时,铁柱见周梁村有开始拿石桥欺压他们,他怒不可遏,大喊一声,“我们不进城,你们有本事也别通过石桥来泗溪山。”
周梁村家家富裕,户户有余粮,穿着打扮都跟城里人似的,生活条件甩了泗溪村不止一条街。
他们进山并不是为维持生计,而是寻宝。
山中有宝,他们要是运气好,没准儿就会碰见百年灵芝,千年人参啥的。
因此,周梁村的村民在闲暇的时候就结伴去泗溪山寻宝探险,看见野菜野果啥的,能毁则毁之。
这些东西就算是他们不需要的,他们也不会留给泗溪村。
“小猴崽子,这石桥是我们出钱修的,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们过去。”先前与林寡妇勾搭的男人怒声道。
铁柱并不害怕他眼中的凶煞,昂着脖子回击:“你们踩着我们泗溪村的土去泗溪山,按理说,你们是不是也该给我们过路费?”
男人眯着绿豆大小的眼睛,阴测测的说道:“呵,你可想好了,我们可以不进山,你们可以不进城吗?”
此话一出,泗溪村高涨的气焰一下子便熄了下去。
泗溪山是不是宝山,没有人知道,但目前来讲泗溪山是泗溪村赖以生活的资源,泗溪村的男人可以进山打猎,女人进山采些野菜摘些野果,拿去县城换血银钱。
如果有一天,有人阻了他们去县城的路,他们靠着那收成惨淡的田地,不得饿死啊?
泗溪村的村长顾成良,站在人群中,狠狠吸了口汗颜,岁月侵蚀的脸上愁容一片。
面对周梁村的挑衅侮辱,作为泗溪村的村长,理应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村民,可是泗溪村本来就矮了周梁村半头,他这个村长在周梁村眼中还不如周梁村的野狗有尊严,他如果开口,势必会激化矛盾,周梁村定会借此机会涨过桥的费用,到时候苦的还是泗溪村。
所以他只能呵斥同村人,“铁柱,闭嘴。”
铁柱才张开的嘴,在看到顾村长略带警告的眼神,只得委屈巴巴的闭上嘴,站在娘亲身侧。
李氏知道顾村长的用意,而且顾村长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责备,心中对顾村长也生不起任何怨恨,她揉了揉铁柱的头,示意安慰。
一通威胁吓唬后,泗溪村的人终于老实了。
矮瘦妇人和林寡妇相视一笑,眼中皆露出不屑和得意,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任谁见了都想上前踹两脚。
在周梁村刻意制造的压抑气氛中,顾钦远完成了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