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顾钦远问道。
“没什么吗?”江汀兰嘿嘿地摆了摆手,随即岔开话题问道:“最近有人向你们打听过我的消息吗?”
“打听?”一旁地顾钦远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也给巧玲下了毒,此毒只有我能解,她若是想活命,就一定会派人来打听我的死活。”江汀兰半真半假的说道。
她如是想要报仇,还需顾家来掩护,但她也不能将全部事情托盘而出,毕竟顾家与她还没有建立一丝一毫的信任。
本来她没必要与他们说明这些事,但如果她主动向他们透露一些底细,他们对她的猜疑和戒备没准儿就会少一分。
这样,她也好行事。
众人一惊,看向江汀兰的眸光染上了几丝警惕和戒备,尤其是杨氏,立刻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众人面前,面色阴沉的问江汀兰:“你会下毒?”
瞧这仗势,江汀兰一点也不怀疑只要说是,自己这个脖子一定会被她咬断。
江汀兰打了个哆嗦,缩着脖子拼命摇头,“不是,我只是个小丫鬟,哪里会下毒?婶子别激动,听我解释。”
杨氏瞪眼,“说!”
“县府有些小丫鬟长痘,后来是老夫人身边的廖嬷嬷用了偏方治好的,这丫鬟与我交好,便将这偏方告诉我了,而这毒就来源于那偏方中的一味草药,所以这治痘的药方子一共有两个,一个用来祛痘美肤,另一个则是用来解那草药的毒,说来也是讽刺,我还没来得及将第二个药方告诉巧玲,巧玲便狠心得给我下毒。”
杨氏闻言,眉头皱了一瞬,似是在思索这番话的可信度有几成,而江汀兰则是闪着一双布满求生欲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杨氏。
顾柔惠被她这副怂样逗得一乐,她上前拉住杨氏,道:“娘你想多了,香绫要是会下毒,咱们现在说不定出事了,哪会像现在这般安然无恙。”
这倒也是。
杨氏松了口气,面上的戒备随之消失,但看着江汀兰的目光仍有几分不善。
顾钦远抿了抿唇,问:“请问香绫姑娘,那是什么毒?对人又又什么影响?”
江汀兰嘿嘿一笑,“不能与男人同房,只要一同房就会毙命。”
同房这两个字本就含有几分暧|昧,再加上江汀兰那有些猥琐的表情,更加让在场的人有些不自在。
顾柔惠的俏脸蹭的一下红了,娇羞地低下头去。
顾钦询与顾钦远亦是尴尬不已,只不过没有顾柔惠表现的明显。
杨氏见她这副口无遮拦毫不知羞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她身手拧了一下江汀兰的耳朵,厉声道:“死丫头,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等子污秽的字眼儿,我打断你的腿。”
江汀兰疼得嗷嗷叫,委屈不已,“不是你二侄子问我什么毒的吗?我不说,你肯定以为我在琢磨啥坏主意。”
她刚一思索同房二字用哪些字来代替才能显得不那么放荡孟浪,杨氏眼中才消失的戒备又聚在了一起,无奈之下,她只能说得如此直白。
江汀兰哀怨地看看杨氏,所以我这样,也是被你逼的。
随即又看看顾钦远,既然想问,有些尴尬是避免不了的。
无论是江汀兰看向杨氏的眼神还是看向他的,顾钦远都读懂了,他耳畔弥漫了几丝红晕,随即干咳一声,极快地将话题转了过去,“原来你说巧玲找你寻仇是这个意思。”
江汀兰揉着耳朵,点头,“若巧玲知道我醒来,一定会前来讨解药,可我身子还没有好的利索,实在应付不了她。”
顾钦远静默了一会儿,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我们隐瞒你醒来的事实?”
江汀兰点头,看向顾钦远的目光多了丝赞赏。
想不到他病怏怏的,脑子转的倒是挺快。
“可我要是不出门就没法子赚钱,所以……”江汀兰将眸光放在与她身形相似的顾柔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