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余日的长途跋涉,姜亮一行人终于到了郓城县,然后便找到一处酒楼落脚,准备在此休整一夜,更衣洗尘,待得第二日便去郓城县县衙。
姜亮招呼酒店小二上来一桌好酒好菜,与那两位吏部官吏以及几名禁军说道:“这十余日辛苦诸位了,千里迢迢送本官来上任,此次全当是为了诸位接风洗尘了,还望诸位吃好喝好。”说罢,便叫手下随从端上了四十两银子,那两位吏部官吏一人十两,那四名禁军一人五两。
看着姜亮递过来的银子,两位吏部官吏与四名禁军喜笑颜开,领头那人忙说:“知县大人客气了,能送知县大人来此上任,这是我等的福分,且这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然后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收入囊中,其余人等也皆将银子收下。
姜亮送给他们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是相对于他们的俸禄而言,这却也是一笔难得的巨款,如若姜亮不给,那也无可厚非,何况姜亮出手还如此大方,岂不叫他们喜出望外。
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位吏部官吏与四名禁军都是吃得醉饱,姜亮便招呼他们上去休息。
那领头官吏眼眶微红说道:“下官数次送官员上任,可却没有任何一人如知县大人一样,待我等如兄弟般,从未看不起我等小吏,能遇上知县大人这真是我等的福分,我等祝愿知县大人能平步青云。”说完便带头对着姜亮行了一礼,然后便上去休息了。
刚到酉时,便见有一个大汉前来投宿,原来是卞祥到了,一路上日夜兼程,终于还是在姜亮上任的前一天赶到了郓城县,并且选择了与姜亮同一酒楼住宿,待到姜亮出来吃晚饭时,便遇到了正在大厅里面吃酒的卞祥。
然后便走到卞祥身边,开口打趣道:“卞祥哥哥可真是逍遥自在,可切莫醉酒贪杯耽误了上任的大事。”
卞祥转头见是姜亮打趣他,一张脸涨的通红,急忙向着姜亮解释道:“原来是姜亮兄弟,某家只是解解馋,某家绝不会耽误大事,兄弟且放宽心,某家这就不喝了。”
看着卞祥这涨红的脸,姜亮笑道:“哥哥莫慌,吾也是跟哥哥开个玩笑,哥哥且喝便是了。”
说罢便坐在卞祥桌子对面然后便招呼小二,要小二挑三四个好菜上桌,且添两壶好酒,招呼自己的随从坐下,与他们一同喝酒吃肉,然后又要小二与那两位吏部官吏与四名禁军上一桌好酒好菜,送于他们房中。
待到几人吃饱喝足,姜亮便与卞祥回了客房,待到房间里面只有两人的时候,姜亮招呼卞祥落座,然后开口说道:“卞祥哥哥,此次来郓城县任职,有三人需得注意。郓城县有一个押司,姓宋名江,字公明,江湖人称“及时雨”,另外两个便是郓城县兵马都头,一曰美髯公朱仝,一曰插翅虎雷横,这三人在郓城县经营多年,耳目众多,关系网更是错综复杂根深蒂固,我等需对他们三人严加提防。”
姜亮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我等初来郓城县,人生地不熟,且无甚可用之人,所以做事得千万小心,明日卞祥哥哥便先不要与吾一同去县衙,先上一趟梁山,要那笑面虎朱富来郓城县盘下一个酒楼,既可以与我等提供助力,也好方便我等与梁山兄弟传递消息。”
卞祥对着姜亮说道:“兄弟放心,我明日先按照兄弟吩咐先上梁山,待得事情办好,才回郓城。”然后便向姜亮告辞,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姜亮早早便洗漱完毕,在两位吏部官吏及四名禁军护送下,身着官袍,带着官印以及吏部公文以及几名随从,便直接去了县衙,值守衙役见得顶头上官,便急急忙忙的召集同僚,以及县衙一众僚属,待得所有人都聚齐,那领头的吏部官吏便当众宣读了吏部文书,并隆重的将姜亮介绍给众人,便带领几位同僚回汴梁复命。
姜亮见县衙众人眼巴巴的看着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从今日起,本官便与诸位皆是同僚了,本官的身份,诸位已然知晓,可诸位的姓名本官初来乍到,尚且不知,不如诸位可与我做个介绍。”
众人便依次做了介绍,待到宋江、朱仝、雷横三人时,姜亮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未有其他举动,待到所有人介绍完毕,姜亮便让众人散去,各司其职。
此时的郓城县,县丞年岁已大,已然快到了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的年纪,故早已不管县衙事务,只等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而郓城县的主簿朝廷也有许多年未曾任命,皆由知县兼任,县尉本是卞祥却还未曾上任,亦是暂时空缺。故此时偌大的郓城县,因为需要给姜亮腾位置,之前的知县已回京述职,在姜亮未上任之前,所有政务竟是由几名押司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