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县衙大堂,朝廷特使便拿出公文,递给了姜亮,并说道:“恭喜姜知县,此次本官前来是奉朝廷命令,来对姜知县进行嘉奖的,此次剿灭梁山,济州府缉捕使臣何涛轻敌大意,贪生怕死,导致朝廷大军大败,让朝廷颜面大失。官家龙颜大怒,大发雷霆,但得知姜知县此次大战,仅凭五百乡勇便能全身而退,且还能收拢一千溃军,还对姜知县夸奖了一番,说姜知县不愧是天子门生,故此次着本官来此,嘉奖姜知县。”
那朝廷特使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此次赏姜知县白银五千两,玉玛瑙一对,丝绸绢布十卷。另外还将那一千禁军正式编入姜知县麾下,允许姜知县继续招募五百士卒,与姜知县那五百乡勇,共计两千士卒,防备梁山。”
“敢问大人,官家的意思,可是本县这乡勇便成为了正规的朝廷厢军,不知下官理解的可对否?”姜亮看着那朝廷特使问道。
那特使答道:“姜知县的理解没错,从今日本官来此宣读公文,那便意味着姜知县麾下那五百乡勇,正式便成为了朝廷士卒,为郓城县的驻守厢军,姜知县可知晓,厢军只有各州才有,而郓城县的两千厢军这可是在我朝独一无二。姜知县可知这是官家对姜知县天大的恩赐,亦是姜知县天大的荣幸,还望姜知县莫要辜负官家的恩赐,好好的防备梁山大军,若是能捉拿那梁山二三个贼首,押解进京,说不得便能得到官家更大的恩赐。”
姜亮说道:“谢官家厚爱,下官必不辜负官家恩宠,为了官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姜知县有心了,只要尽心尽力为官家做事,官家必不会亏待姜知县的。还望姜知县牢记,只要官家龙颜大悦,那姜知县青云直上的日子便指日可待了。”特使说道。
姜亮挥了挥手,便有手下随从端上来一个箱子,姜亮打开箱子,里面装的是白灿灿的银子,姜亮道:“大人且放心,大人的教诲下官铭记在心,下官一定尽心尽力为官家做事,这箱子里面是郓城县的一点小小特产,大人此行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这是下官的一点点心意,还望大人收下。”
那特使见了银子,便两眼放光,待听到姜亮的话语,然后对着姜亮道:“姜知县真是个妙人,本官能与姜知县相识,真乃是深感荣幸,既是郓城县特产,那本官便不宜推脱,免得浪费姜知县一片心意,便将其带回汴梁,好生享用了。”说罢便将箱子关了起来。
姜亮也会意,便叫随从暂且退下,待到那特使回汴梁时再交予其带回,毕竟此时人多眼杂,实在不宜抱着箱子进出县衙。
“大人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甚是辛苦,下官已在后院略备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赏光。”姜亮道。
那特使答道:“这一路而来,风餐露宿,确实辛苦,姜知县既已备好酒席,那本官便去与姜知县喝一杯,以解疲乏。”
“大人,这边请。”姜亮边说边引路,带着朝廷特使一路来到后院,待得与那特使喝得那两三杯酒后,那特使本性便暴露了,说是两个男人喝酒,很是无趣,姜亮本是不想理会,但想到已然送了银子,打好了关系,若是因为此等事,交恶了此人,虽说姜亮也是不惧,却也平添麻烦,毕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姜亮很是恼怒,却也只能换着便装,带着那朝廷特使来带郓城县最大的春风楼,与这特使喝花酒,姜亮喝了几杯,便借口不胜酒力告辞离开了,离开前还为了特使留下了足够多的白银,那特使也没管姜亮,便留在了那春风楼花天酒地。
姜亮心中也是一阵悲愤,虽说姜亮很是喜欢这种贪赃枉法的朝廷官员,因为只要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便能更好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若是这个朝廷皆是这种官员,那这个朝廷便已经无可救药了。这还仅仅只是一个五品官,来到郓城县,竟然没有一点收敛,自己送银子以后竟无一点满足,还要来这烟花之地花天酒地。
待到姜亮返回县衙,卞祥已然在县衙等着了,姜亮便将朝廷允许自己招兵买马至两千的消息告知了卞祥,还告诉卞祥以后便不是乡勇了,而是朝廷的厢军了,卞祥听此消息,亦是异常的兴奋,因为乡勇多是为了自保而自发招募的民兵组织,而厢军,则是宋朝的正规常备军,也可以承担军事任务,那以后若是行事,参加各种战斗任务,出兵剿匪亦是有了正经的借口。